“另辟蹊径?”众人纷纷看向沙小貂。
沙小貂嘿嘿笑:“其实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你们可以先听听看。贝贝不是很怕她妈妈吗?既然怕,就不用强行让她刚,咱们就把这个怕发挥到极致就好啦。”
贝诗媞和刘皙一脸迷惑,谭琴和社夕七一下就悟了。
谭琴笑了:“以柔克刚,这个想法不错。”
几人边吃饭边密谋了起来。
下午的第一堂市场营销课是一位年纪与黄女士相仿的女老师授课的,不仅年龄相仿,体态、气质上也有一定程度的相似,所以贝诗媞最害怕上这位老师的课。
更想不到的是,迟到了几分钟的女老师竟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将一位大家都认识的学生家长也带过来了。
贝诗媞瞪大眼,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沙小貂也很吃惊,但吃惊之余不忘在耳边悄声提醒贝诗媞:“别忘了,害怕。”
贝诗媞鼓胀的胸口顿时倏然松快了些。
是了,她不必想太多,只需要害怕就够了。
怕得浮夸一些都没关系,怕到使人摸不着头脑就行了,扮演好她的受害者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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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诗媞用力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浑身颤栗着一下子抱头躲进课桌底下。
女老师正要点名贝诗媞,见贝诗媞如此,一下子给整不会了:“……”
黄女士也被女儿夸张的反应搞懵了,贝诗媞往日再怎么怕她,也不至于如此夸张。
班上的同学也纷纷一脸莫名。
叶辛和蔡可可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嘲笑几句,两脸看笑话的兴奋神情。
沙小貂也是妥妥的演技派,一脸惊愕又心疼地询问贝诗媞怎么了,伸手在她肩背上拼命安抚着,恨不得也钻进桌底和她抱在一起。
谭琴和杜子娥也是一脸担忧,杜子娥既担心又莫名,完全弄不清楚什么状况。
贝诗媞捂着脑袋在桌底哭起来,越哭越大声:“救我……呜呜呜……救我,我不要再被打了,不要……”
也许让贝诗媞假装淡定或强硬很难,但让她释放并放大自己的恐惧与悲伤却很简单。
贝诗媞压抑自己太久了,总是在人前装作若无其事。如今可以勇敢地表现出自己的心情,她有种放纵的快感,放任自己不去在乎别人的评价和眼光,抛开所有的顾虑去展现自己的真实情绪。
她确实也不想再忍了,她忍够了。
女老师张了张嘴,看向她身旁的黄女士。
黄女士一脸错愕地呆立原地。
“我不要退学,我不要回家……呜呜谁来救救我……呜呜嗝,我只是想好好活着,呜呜为什么……”
后面的话语渐渐模糊让人听不清,哭声越发崩溃直至撕心裂肺,贝诗媞最后浑身痉挛抽搐着直接晕死过去。
是真的晕死了。
沙小貂吓得不轻,场面陷入极端的混乱里……
“……给氧……”
“……数据正常了……”
“……患者神经衰弱,长期精神不稳定……痫性发作……”
“……目前还只是比较轻度……很好干预……”
“……必须保证她情绪稳定……”
“……再不重视,这孩子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