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父女正在气头上,等他们气过了还不是会乖乖地回来向她服软。现在谁服软谁就低人一等,她活了几十年就没受过这样的气!
听到最后,马大舅气不过丢下一句话,如果罗建因此跟她离婚,他是不会帮她说话。
罗妈妈无所谓,反正没有大哥,还有二哥。再不济还有爸妈可以依靠,到时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事都可以烟消云散。
马大舅真是恨不得在手机里抽她两耳光。他们家每个人都明事理人情通达,为什么偏偏有她这么一个反骨脓包。
她是家里最小的妹妹,是父母老来的女,自然宠得无法无天。
“季总,这事是我妹妹处理得不好。是他们家的家事,没必要牵扯到我们的合作吧。哪个家里没有摩擦呢?”马大舅笑脸相迎。
“既然只是家事,马院长怎么还同意开除他们父女俩呢?而且谁家家事要见血的?”季星河饶有兴致地看着马大舅,“而且你们也知道我跟菀菀的关系,这是向我表达不满吗?若不是看在她是罗菀菀的妈妈份上,就应该报警。”
马大舅赶紧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那不是为安抚我那妹妹一时心直口快?罗建跟菀菀都是院里的设计能人,尤其是城中村改造项目他们可是骨干成员。他们的设计能力季总你也是有目共睹的,想法十分独特。”
“就是因为我看中他们的设计能力,所以贵院没有他们我也没必要合作。”季星河说得很是认真,“你知道的,创园集团很看重这个项目,而且这也是我第一次全权负责的项目。贵院这样的随意决定骨干员工的去留与创园集团经营理念不合。如果这一次过了,那么下一次马女士跑到贵院说看谁谁不顺眼,马院长是不是也要开除人家?要知道,罗设计师还是您的亲戚你都这样随意,如果换作别人可能更草率吧。”
“他们父女设计院肯定不会开除的。”马大舅向季星河保证,“家事是家事,工作是工作。罗建在设计院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些年马大舅压榨罗建也够呛的,怎么会轻易失去这个廉价又好用的苦力呢。
“哦,你的意思是罗设计师勤勤恳恳这些年只有苦劳没有功劳?”
“我不是那个意思……”
季星河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不管怎样,菀菀脸上受了伤,说不定还会留下伤疤。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马院长应该很清楚。当然我无权干涉马院长的家事,只是这件事最委屈的便是菀菀,还请马院长替她主持个公道。”
马大舅马上应下:“那是那是,回头就好好批一下我妹妹。不能因为家事影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