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要去想了,卫仕郎?好不好?……可是那双眼睛,那双已经流干了悲伤的眼睛……
“…仕郎,你还好吗?”
“抱歉,我一想起那个人,我就…”
刚才的愉快消失无踪,我憋住泪水。
“仕郎,不必为我悲伤。我可是一直在这的哦?你不是常说要辩证地看吗?你要和阿尔托莉雅一起幸福生活,问题是你想解决她的悲伤,而最后的答案就是和寄托着她心愿的我一起开开心心的,不是么?不要…不要哭泣,仕郎,我和她都、看到你这样,也会忍不住的……”
“嗯…被阿尔托莉雅教育了啊……”
我擦擦眼角,努力不去再想灵基的事。
“哦,对了,它…是怎么回事。”
我直接召唤出了阿瓦隆。
“因为你庇护了少女,灵基承认你作为阿瓦隆持有者的资格,给予了你阿瓦隆的使用权,仕郎,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阿瓦隆伯爵’了。”
“怎么这个事也被记录下来了啊……”
看着我故意摆出来的糗样,阿尔托莉雅笑出声来。
ー
今天也没什么要做的,阿尔托莉雅去洗个澡放松一下,我则继续给archer打电话,聊天的时候提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archer非常吃惊。
“还有这种事吗?!saber…原来、还有这样的隐情啊……士郎,你能从灵基里全身而退也算是走了大运。涅墨西斯和圣堂教会的活动都暂时停止了,我们预计他们将会在一周内重整旗鼓。你就在这段时间里多照顾照顾saber,好好陪她玩玩,不要天天想着战斗的事,你们把所有活都揽了,让我和小爱很难堪啊。”
“对了,我学会了无限剑制。”
电话那头没有作响,在沉默了十来秒后,archer开口
“……这是你的宿命,接受它吧,我暂且说这么多,回见。”
其实,我心里已经隐隐约约地有答案了……archer,你是经历了什么变成这样的?
我摇摇头,把昨天的事记录下来,翻译成日语和阿拉伯语发给小爱和大哥,不用说,他俩也非常吃惊,一连问了很多问题,我一一回答着。
最后他们都让我俩好好休息,出去玩玩一类。
我也在师母的脸书那发了一条,但是现在德国是凌晨三点,她恐怕得过一会才能看到。
“嗯…待会我们就出去散散步吧,去人工湖看看?还是就在附近转转呢?”
突然闲下来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习惯了时间计划,比如三点到四点要打扫卫生,四点到五点要看书,五点到六点锻炼一小时等等,我经常感到时间不太够用,而今天突然如此,却又很难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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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阿尔托莉雅洗完了澡。
“嘿嘿,温水真舒服!”
她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笑着说
“无论用多少次花洒,我都感觉好神奇、好方便啊!科技的力量真伟大!”
“还有更方便的哩”
我拿出电吹风,让阿尔托莉雅坐在我的腿上,给她吹干头发。
被洗发露浸润过的秀发发出阵阵清香,在电吹风的暖风里显得柔和而香甜,这是独属于少女的味道,是美好的青春所散发出的活力。
吹干以后,我开始为阿尔托莉雅梳头,她的头发柔软顺滑,摸起来像丝绸又像开司米,舒服极了。我不禁感叹,上天的确待她不薄。
这之前,阿尔托莉雅很少有不是那个…呃,洋葱头的时候,哪怕是刚洗完澡和睡觉时也是,稍微干了就马上编出那用了几十年的发型来;不过到了最近,她放松了对自己发型的管控,开始尝试着一些新东西,比如自然地让自己的头发散下来。
“仕郎的手好温暖,隔着头发也能感受得到。话说回来,仕郎觉得我在家里应该梳一个什么样的发型呢?”
“阿尔托莉雅的话,什么发型都很好看,这是实话…也就怎么舒服怎么来。”
“那我以后就这样吧,”
她晃晃脑袋,头发就像被风吹过的小麦一样,一浪接一浪,漂亮极了。
“对了仕郎…天气凉了…”
“嗯,我们这里四季很分明”
“那个…”
她好像很害羞,我有点奇怪。
“有什么事就说嘛。”
我摸摸阿尔托莉雅的小脑袋。
“仕郎、我们俩可不可以,以后睡在一条被子里。”
“哦,当然可以啊,啊ー啊?啊??”
她捂住脸,不敢回头看我。
我也满脸通红,不知道说些什么。
其实,我们虽然一直是两床薄毯分开盖的,但是最近我们俩越来越亲密,阿尔托莉雅基本上每天都要搂着我睡,两床和一床也没什么区别了。不过正式提出来这个提议的话、那还是有些太令人害羞了。
我鼓起勇气来
“我说过,阿尔托莉雅的身体就是我的身体,因此从我身上寻找温暖也是阿尔托莉雅理所应当的权利。”
“啊!…嘿嘿,仕郎真好。”
…是啊,以爱来滋润我眼前的少女,以坚定不移的理想来指引她,以创造奇迹的钢铁般双手守护她,这才是我要做的,不要多想,做一些实际行动比沉浸在自我感伤里要强百倍,灵基既然能看到这些,她也会高兴的吧。
ー
不过说到出门的话,阿尔托莉雅还是想用经典款发型。
我之前看过她自己编,那真是…我的笨手和姑娘的灵巧的小手比起来,就像辆横冲直撞的坦克和顺滑行驶的甲壳虫一样,如此复杂的发型居然完全不需要帮忙,在一分钟内就能够编完。
后来我专门把这段过程录下来反复研究,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可以做到帮她忙,但很可惜,我只能说我们中间横跨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我是真的完全做不到。
今天的尝试也是一样的,我在编辫子的时候搞了个眼花缭乱,最后勉强把阿尔托莉雅的头发复原,就算是不错了。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很讨厌别人随便给我搞发型,想必阿尔托莉雅也是如此,我可不想破坏她的心情。
“仕郎要不要再试试?”
但是她丝毫不介意,笑着对我说。
“我得说实话,我有点灰心了。”
“哈哈没关系的,仕郎帮我编辫子的时候,我感觉好开心,有朝一日,仕郎也一定可以做到。”
我帮她捋顺头发,随即,让人惊讶的一幕又重现了。小而灵动的手指如风般完成了一个又一个步骤,它们又敏捷又柔软,完成了许多大概把我的手砸了也做不太到的动作,不到一分钟,经典的发型就完成了。
“……”
我说不出来话,看着自己的手。
“仕郎怎么了?突然板起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