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双手一把抓住我的双肩。
“セーバー,你是说,セーバー对吧。”
“是的,就是她。”
他后退一步,脸上的肌肉因情绪的突然爆发而扭动着,泪水夺眶而出。
“她还好吗?她…都说什么了?”
我想起昨天那悲伤的泪人,也不自觉地伤感了起来,把视线移到一边。
“她一个人在冬木市走着,一个人重复着和你的记忆,就在那里孤独地走着、重复着,意识到你不在以后就一个劲地哭。她说她一直在等你,已经等你很久了,她喜欢你,很想你,希望你能够原谅她的一走了之,早些来找她。”
archer捂住嘴,竭力遏制住哭声,他现在涕泗横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终于缓过劲,跟我说。
“抱歉,失态了…你还能再遇到她吗?请告诉她,我也、我也一直在思念着她,我喜欢她,更甚于我的生命,我从不怪她,我只怪自己太无能,什么也做不到……”
他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继续流眼泪,随后补充。
“我一定会尽快去找她的,我一定……”
说完,archer去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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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作战会议中,虽然耽误了七八分钟,但正好到了部署阶段。
我们总结出了三种战术,第一种是最普通最简单的添油战术,由战力最强的阿尔托莉雅进去叫阵,根据对方的应对措施来采用不同的后续战术,比如出来超规格的berserker便让莫德雷德跟上,如果对方闭门不出则由三面包抄等等,但是阿泰尔先生提到,这种方法只适用于普通caster,对付美狄亚他是没信心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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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是渗透战术,从者组负责拖延对方的反击,由阿泰尔先生潜入信号站,然后直接做掉没有肉搏能力的caster或者其御主。
第三种是无限剑制,由我或者archer直接准备固有结界来击破对手,但是因为我们不清楚caster的具体能力,贸然使用结界会有极大的风险,比如对方如果有相应的反噬魔法、甚至空间剥离等独属于神代的魔法,我们就非常危险了,特别是我,一但被杀死就会直接导致战争的彻底失败。
在说完这些后,大家进入了自由讨论和修改环节,阿尔托莉雅和莫德雷德赞成添油战术,她们对自己的实力有很大的自信;阿泰尔先生则坚持自己潜入,认为这样是风险最小的一种办法;所有人都不赞成我使用无限剑制,我的生命实在是非常重要。
但是…我不这么想,风险固然是有,然而对手的强度过于超标,不铤而走险很难一口气做掉对方,而且我们现在也只是对着卫星图进行初步规划,还没有到现场实际侦查过,正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真实情况如何还不得而知呢。
小爱则实在是不清楚该怎么分析,她真的不是打仗的料,在一众摸爬滚打出来的老油条里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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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接下来进行了简单的准备工作,所有人都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我这时发现,我那土制烟雾弹还在小爱的背包里。小爱还特地向我道谢,因为我们组实在太强,整场仗打下来都不需要用她的宝石,这可节约了一大笔钱。
阿泰尔先生身上的小玩意是数不胜数,隐藏在黑色长袍下的是无尽的杀机,配合上长期锻炼出来的超强体质,难怪他就算是面对从者也不惧怕。
阿尔托莉雅则不需要什么准备,这确实就是强者的余裕,莫德雷德跑到一边观察着各种魔术道具,她似乎认识其中的一些,恐怕是她母亲、也就是阿尔托莉雅的姐姐摩根教给她的。
我是随时都准备好了,但是我非常担心archer,他从里屋出来以后就一直写着什么,神情看起来非常…坚毅,他……
随后他走到我身边。
“士郎,这把东西送你。”
他的手上出现一把和湖中剑非常相似的剑,阿尔托莉雅见到它,不禁吃了一惊。
“石中剑!archer,这…”
“这是那个人给我的……现在,我不再需要它了,士郎,了解它的构造然后应用吧,希望当你以后回忆往事时,见到这把剑,能够想起我们的事并引以为鉴。”
“我明白了。”
“你确实比我强得多,”
他顿了一下,把自己的笔记本交给我。
“记得到时候给小爱,好了,我暂时…就说这么多了。”
archer的眼里……燃烧起了火焰,那是为感情奋不顾身的人所特有的表情,那是……决死的锡兵面对绝境时发出的怒吼。
“你确定决定好了?”
“她既然在等着我,那我就必须去了。”
他思考了一下。
“士郎,我、求你,明天就发动对caster的总攻,已经过去多少年了我也不清楚,我已经无法再拖延,今天必须是我让她等待的最后一天,你…也准备准备吧,到时候小爱就交给你照顾了。”
我垂下眼睛,咬牙点点头。
“你还是这么善良,不用为我悲伤,这是我的命运,我准备好接受它了,不,我会拥抱它,如果这就是它的指引,那么就…让它来吧。”
“好,那就明天。”
“让我唯一感到对不起的是小爱,以后,你和saber去指导她吧,记住我的话,跟凛好好谈谈小爱的事,如果她摆谱不愿意见你,就让切嗣和爱丽丝菲尔来,这是我最后能为小爱做的一点事,请你千万要记好。”
说着说着,他低头笑了一下。
“这样的退场方式倒是很符合我的口味,好了,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吃的,吃完就去现场看看。”
archer走后,阿尔托莉雅连忙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这样啊,archer他们…”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仕郎…”
“化悲伤为力量吧,阿尔托莉雅,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发起决定性的一击。”
“嗯”
ー
archer的做饭水平是非常厉害的,可以说要比我技高一筹,但是除莫德雷德和小爱外所有人都吃的不多,哈姆德大哥和阿泰尔先生非常紧张,吃了一点就吃不下去,继续研究战况去了;我和阿尔托莉雅知道了archer的事后都没了食欲,一点点慢慢嚼,而archer干脆就没动筷,看着那些菜发呆。
“这些都是她喜欢的……”
听到这话,我们俩也是彻底吃不下去了。
“父、负重前行啊姐姐,是不是思想压力太大了,你们怎么不多吃点呢。”
“仕郎哥和saber姐怎么都怪怪的,archer也来吃点啊。”
小主,
archer露出笑容来,摸了摸小爱的头。
“谢谢你,小爱……记住,你其实比凛还要优秀,平常自信一点,多交朋友多说话,好好地生活,成为一个像模像样的人,这可比成为魔术师是了不起得多的事。”
“我知道了,但是archer今天是怎么了?”
archer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但是没有说出话,重新再组织了一下语言。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自己的过去和未来,我想,我也跟小爱一样,不再对未来感到迷茫了,而且在那边…还有需要我的人等着我呢,我可得加把劲啊。”
小爱笑着看向他。
“这是好事啊archer,你应该高兴一点。”
“呵,确实值得我高兴,好了,继续吃饭吧,我们明天可就要发动总攻了。”
小爱点点头,archer微笑着看着她吃饭,随后转过头来,冲我点点头。
我回应了一下,他随后离开餐桌,走到窗边,望着天空。
ー
我们很快就吃完了饭,稍微休息了一下,出发前往信号站现场进行侦查。我们必须选在白天涅墨西斯不敢动手的时候,晚上可就实在说不准了。
本来现场被警方封锁过,但由于完全无法找到受害者死亡的原因,也就不再花警力在封锁现场上,撤离以后,涅墨西斯迅速进占了那里。
至于为什么涅墨西斯选择信号站,哈姆德大哥和小爱都指出正是圣杯的原因,圣杯就在信号站所在地区的某个山洞里,当地地脉丰富,魔力众多,对于caster而言再合适不过了。
市区去那里的路程大概在三十公里左右,往返时间差不多两小时,我们在战斗中必须非常注意我们载具的安全,车报废了我们这帮人可也就差不多跟着报废了。
也因此,我还是认为直接使用无限剑制是最优解,对方指不定有什么非常超出应对范围的措施,要是用领域就更糟了,不如拿结界搏一搏。
由于人数增加到了七人,大哥也就不再开轿车了,转而租了辆五菱宏光,他说这车实在是给了他一种回到伊拉克的亲切感。
去信号站的路曲曲折折,没导航很难走,一些地方路况也很差,颠簸起来真是跟炒豆子一样。
所幸沿途风景还可以,树林和郊区的村落交相辉映,通过水库时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车窗外传来阵阵凉爽的风,非常惬意。
信号站是一座三百多平方米大小的平房,旁边立着一座信号塔,算上周围的围墙、护栏等圈起来的地方,总占地面积大约在一平方公里左右,因为事故的原因,这片地方被周围的人视为不祥之地,平常没人到这地方来。
除却大门前的一条小路外,信号站没有任何与外界相连的通路,在里面,平房的门紧闭着,远远望去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由于信号站建成不久加周围未经开发的缘故,围墙外有大量土堆和树林,我们可以在其中隐蔽。
就在我们逐渐接近信号站的时候,打头的阿尔托莉雅突然停下。
“…有魔法阵,跟我走。”
我们开始跟着她绕路,在走了几十米后,发现这个魔法阵正好是一个圆形,彻底把长方形的信号站区域罩着。
果然对方是有备而来。
我试着探查对方魔法阵的内容,但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得到任何信息,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学的是投影和强化魔法的原因,没想到小爱和大哥也是什么也感受不到,如果没有直感非常强的阿尔托莉雅,我们这会怕是已经一脚踩进陷阱里了。
这就是神代魔术师的实力吗?
我们只能保持安全距离,尽可能利用各种现代科技进行侦查,但这样的话,信号站里面什么情况就一概不知了,而更令我吃惊的是,各类电子设备也受到了电磁干扰,涅墨西斯准备的可以说得上是非常万全。
没办法,大家只好多在外围拍一些照片,试着通过尽可能详细的低级情报汇聚出一份高级情报来。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传来了笑声,一个裹着头巾的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提着篮子,看着我们。
“哦呦,你们这都是找什么呢?买不买葡萄啊?”
篮子里装着一些紫色的葡萄,那女人冲我们露出大大的笑容来。
我看向阿泰尔先生,点点头,随后他走上前。
“我们正好口渴了,一斤多少钱?”
“便宜,一斤十块。”
“好,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