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她的耳朵红红的。
“今天怎么了?是女性生理期来了吗?阿尔托莉雅,我在这方面没什么了解,需要我做什么就直接说哦。”
“……仕、仕郎,我们就、不必特意回避彼此了吧……”
她把头埋得更深了。
啊?
?????
我一下就精神了
刷地站起来然后来回踱步,越想脸越红
这
“没关系的,我们、不都有了肌肤之亲吗…再说换睡衣也不是换内衣…”
呃
我感到我也成了蒸汽小火车,在来回转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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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也、勉强接受了,关了灯,两个人各自换好睡衣,上床依偎在一起。
我依然能感觉得到阿尔托莉雅的小脸在散发和往常不一样的热量。
“仕郎真的不必这样害羞,嘿嘿,我们都是夫妻了,嘴巴也…也亲了,在另一半面前换下衣服没什么的。”
姑娘家在自己的爱人面前用温柔甜美的声音这样说,我感到身体里的血液在朝着头汇聚。
“不要再说了,阿尔托莉雅,我的鼻血快出来了。”
她害羞地轻笑着,枕在我的胸口上。
我们品尝着彼此的纯情的滋味,这种、没有经历过爱情的男孩女孩,在相爱后看见彼此的身体越来越近时,爆发出来的羞涩的酸甜,实在是让人无以言表。
好好睡吧,给你温暖是我如今少数能做到的,我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如果能更多地做些什么就更好了。
ー
不过比较不幸的是,由于阿尔托莉雅的头压住了我的胸腔,呼吸不畅、脑部血流问题,晚上又做了稀奇古怪的梦。
我梦见一个样子和阿尔托莉雅一样的人给什么人写情书一类的事,这把我吓了一跳,以为是阿尔托莉雅离我而去了;但是我仔细一看,这个人又和阿尔托莉雅的气质完全不同,阿尔托莉雅的主导性格就是善良,这催动着她经受了各式各样的磨炼,最后锻造出一个不但沉着冷静、英勇坚强、更温柔可爱、端庄大方的姑娘来。
而那个“阿尔托莉雅”显得有些不太成熟,好像毛毛躁躁的,我只这么模糊地觉得,她的面貌细节我也看不清,更多的我也不清楚。
我们早上还是醒得很早,也就不起床了,靠着彼此聊会天,我也顺便问了问阿瓦隆这件事,她表示世界是无限的,有“阿尔托莉雅”名字的人不计其数,这个人具体是谁她也不清楚。
“这样来说,仕郎在某些方面甚至要胜过我,因为我仅能感受和我有关联的阿尔托莉雅,也就是说,基本仅限于有‘成为亚瑟王’这一经历的阿尔托莉雅;但仕郎和阿尔托莉雅的灵魂共鸣是如此之深,甚至能够感受到所有拥有这个名字的人。”
阿尔托莉雅还是对我这么在乎梦里的事感到不理解,她在成为亚瑟王时经受过长期的战争后遗症,噩梦基本上是两三天就会有一次,年复一年、长此以往,阿尔托莉雅就完全麻木、再也不在意这些了:这又不是现实,又能怎么样。亚瑟王也越来越没了表情和心理波动,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她呆滞和茫然地看着宫殿里的群臣和骑士,用平静的语音下达着命令,结束后就
“戴着个王冠,不仅如此,还要披着一个特别蠢的披风四处走,巡视王宫和卡美洛,路上思考各种政治问题,像税收怎么处理、税率调高调小、官员怎么分配、怎么尽量搞出直属于中央的政治机构、减少好处费的浪费、平衡家族间的势力等等。一想起那段痛苦至极的日子,我就再也不想见到那披风了,凯撒说喜欢用丝绸做托加(罗马长袍),我以后也要在这丝绸之地做一个丝绸披风。”
先前她还会因胜利和卡美洛建成而兴奋,但后来,被现实击溃的她和压力越来越大的她再也没了这些情感能力,夜里,她感觉得到,龙和被杀死的阿尔托莉雅在她心里愤怒地狂吼着。
“崔斯坦说我不懂人心是对的,我现在可以大大方方地承认这一点,因为亚瑟王就完全不是一个人,绝不能仅仅因为一个人有着人的肉体就说这是人,人是劳动造就的社会动物,这个动物,它要进行劳动,它要有相应的社会关系,在二者结合下它就会了真正的属于一个人的思考,要让物质和思维相结合,不然它就永远只是它,哪怕它雍容华贵、谈吐非凡、享用人间一切,它就是它,成不了他她,仅此而已。”
她叹了口气。
“每每这个时候,我就感到越来越无力,越来越无助……我开始怀疑自己,因为我发现,这和我当时所想象的应该有的过程完全不一样,和阿尔托莉雅这个女孩想的完全不一样,我宁愿牺牲自己不假,但我并不想要这样的牺牲,更不想让别人和我一起陪葬。到最后,我只是在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在行动,彻底化作了名叫亚瑟王的行尸走肉。”
“那是我生命里最灰暗的日子,是我再也不愿意想起来的时候。原来如此,想象里的高贵的、热烈的死亡是只属于人的,而我连选择死亡的权力都没有,我只配在王朝的注定覆灭里卑微地、像不入流的滑稽剧里的反派一样死去,我身为王,但只是一个傀儡,一个小丑,是野心家们的人工产品,仅此而已。”
在窗边看着风景的阿瓦隆转过头来,她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也只是什么也没说。
“阿瓦隆,你不必这样,我说的就是事实,安慰我反而是在贬低我的进步,我已经摆脱了那段时间的自己,我也能像仕郎面对从前一样笑着面对它了。”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感到很高兴。”
小主,
阿尔托莉雅笑了笑。
“一直待在这里,恐怕也有事吧?”
“瞒不过前宿主吗?好吧,仕郎和阿尔托莉雅,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们。那是…一条非常遥远的世界线,里面的情况发生了极大的变动:一个阿尔托莉雅的从者被腐化了,这就是我说的‘不属于我干涉’的个体。而且令我惊讶的是,我在最近感受不到了那个世界的阿瓦隆,看起来那里已经演变成了相当糟糕的情况。”
“有补救措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