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屿尧吩咐他要跟着谢唯昭,萧公公也不敢懈怠。
“不必了,我想一个人和家母说说话,很快就回来。”
萧公公沉吟片刻,没说什么。只是拿过架子上的狐裘递给谢唯昭:“那谢侍卫莫要太伤心。”
宫里的宫人都打点了不怕走漏风声。谢唯昭去宁婕妤娘娘的殿里那里人迹罕至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嗯。”谢唯昭接过狐裘披上转身走了出去。
一路向乾阳殿走去,边走边观察着身后。见宫道上没人,谢唯昭来到乾阳殿的后面。
望着面前的墙,谢唯昭后退几步发力。三两下蹬着墙壁翻上去,爬上墙头。
站在高处,谢唯昭将乾阳殿的院落看得清楚。整个宫殿静悄悄的十分不寻常。
视线看向下人的住所,里面也是一片漆黑。
有些奇怪,按理说现在下人的房间应该燃起灯火了。
谢唯昭借助墙壁边上的树,从上面下来。小心的走动着,天边已经泛青很快天就要亮了。
耽搁不得,谢唯昭一路向自己的院落走去。推开门,房间里还是以往的模样什么变化都没有。
谢唯昭拉开床底的暗格,拿起里面易容的材料。
“怎么少了许多?”看着里面的份量,谢唯昭有些疑惑。他记得上次用的时候还很多的。
殊不知,赵承晖当日撞破他和赵屿尧在勤政殿的事情也有他手上这东西的一份功劳。
将东西揣进怀里,谢唯昭关好门往外走。天已经开始亮了他得赶紧离开。
此刻乾阳殿还是静悄悄的,一路上谢唯昭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刚天色尚早也就罢了,现在天都快亮了这些宫人怎么还不起来伺候?
正要往前走的步伐一顿,谢唯昭还是觉得有些蹊跷,放心不下赵承晖。
转身向主殿走去。
主殿内,赵承晖躺在榻上双目无神。
小德子端着从柴房烧好的热水:“殿下您醒了?”
赵承晖躺着没说话,那张精致的脸庞如今一片灰暗。曾经黝黑的眼珠现在一动不动的望着床帐。
小德子看得心酸,他们已经被关在里面快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乾阳殿的宫人走得差不多了。如今只剩下自己还有另一个嬷嬷守在乾阳殿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