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头甩开嗤笑:“谢唯昭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会纵着你?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站起身,赵屿尧冷眼看向脚下的人。拂袖从他身边走过:“既然你要跪那便跪着吧。”
说完赵屿尧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谢唯昭心底漫上酸意,略带嘲讽的话回荡在耳边。像是钝刀子来回在心脏上磨着。直到那颗心血肉模糊。
这便是上位者,这便是他不惜惹怒赵屿尧也要自由的原因。
身体依旧挺直了跪在地上,谢唯昭知道这一次他不能输。
萧公公看着上一刻还气氛融洽的二人,转眼就剑拔弩张瞬间傻眼了。
对着地上的人,萧公公忍不住叹气:“谢侍卫,您这是何苦呢?跟陛下较劲您能占到什么好处?”
一早萧公公就提醒谢唯昭了,刚极易折,强极易辱。
本以为谢唯昭参透了,没想到啊他还是老样子。或者说从始至终谢唯昭都没变过。
谢唯昭听了他的话苦笑出声:“萧公公,您不知道的。这不是在和陛下较劲是在和我自己较劲。”
他哪里不知道惹怒赵屿尧的下场。若是他接受赵屿尧对他的安排生活在他的羽翼下。每日在宫中等着赵屿尧回来那日子不知道有多轻松惬意。
但那不是他想要的,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他不允许自己变成赵屿尧设想的样子,待在为他量身定做的鸟笼里。
“和自己较劲?”萧公公愣了一瞬,人精似的他心里察觉到些什么:“哎,谢侍卫老奴劝你还是和陛下服软吧。”
谢唯昭性子执拗不假可赵屿尧也不差啊,这两人倔的跟头牛一样固执起来谁也不让着谁。
只有两败俱伤的份,这又是何苦呢?
谢唯昭垂下头不愿再说话,刚才赵屿尧的冷言冷语更加让他坚定了要获得自由的决心。
唉,萧公公看他这样子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了,只好想着去赵屿尧跟前碰碰运气。
走进书房就见地上四分五裂的茶盏,赵屿尧沉着脸坐在桌案后面前摆着折子却一笔也没动。
“陛下....”萧公公连忙上前去帮他研墨:“陛下消消气,谢侍卫不过是厌烦了宫中....”
“厌烦宫中?呵。”赵屿尧冷笑一声:“怕是厌烦朕吧。”
这话一出,萧公公也不敢多言,垂着脑袋专心研墨了。
一上午赵屿尧都待在书房里批折子,屋子里气压低得叫人喘不过气来。萧公公伺候了一上午擦汗的袖口都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