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把抱住谢唯昭将他拥进怀里一个劲的喊着他受苦了。
谢唯昭同样神情悲戚回抱着老妇人落泪。
赵屿尧虽然知道两人见面会有此场景,可还是担心谢唯昭大喜大悲过于损耗心神。
走上前赵屿尧轻轻揽着谢唯昭的肩膀:“好了,这样的喜事何必哭哭啼啼的。还不坐下来和你奶娘好好说几句话?”
谢唯昭听他这样说渐渐的从悲戚的情绪里走出来,拉着奶娘的手担心奶娘年纪大了情绪起伏过大对身体不好。
“说得对,是好事。奶娘别哭了。”谢唯昭牵着妇人的手将她搀扶到桌前坐下。
妇人坐下之后这才制住哭泣声,默默看着谢唯昭泪眼婆娑。
“奶娘你这些年过的如何?”谢唯昭看着奶娘苍老的面孔依稀看得见年轻时的影子。他们有十几年没见了。
“我很好......我从沈府离开后.....”妇人絮絮叨叨的讲着离开沈府后这十几年来的生活。
当年她本是沈府的下人,是谢唯昭的奶妈。她照看着谢唯昭直到他长到七岁。后来她家里出了些变故不得不回家里。
向沈夫人辞行,沈夫人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宽慰她家里的事情要紧还给了她好多银钱叫她安顿好了再回沈府。
可惜她回家途中不幸遭遇劫匪,身上的值钱物件都被劫掠一空。
好在还留了一条命在。
沿途乞讨回了家,回到家,屋里穷的揭不开锅她那酒鬼丈夫不做事还要靠她做工补贴。
家中没有收入,要人做工此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进京城了。
直到她听闻沈家被抄家流放,还曾动用过银钱打听沈家的消息。可这哪是她一个平头老百姓能打听的起的,积攒的银子很快就花光了。
后来被她那酒鬼丈夫知晓了将她毒打一顿,此后沈家就在她耳中销声匿迹了。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给沈家烧纸钱祭拜感念他们的恩德。没想到在她有生之年竟然还能有机会再见到沈惟清
那是一个去年冬天,突然有人闯进院落里。打听沈家的仆人,她一听以为终于能知道沈家的消息了便上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