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地形全都是荒漠,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本该牧草很肥美的草原寸草不生,地上连一只牛羊的影子都没看见。
恐怕是生活不下去了,他们才会攻击靖朝边塞的城镇的吧。
毕竟没人愿意发生战争。
李子骞看着他沉默,想起了一件事。
转头吩咐人将他桌案上的书信拿过来:“惟清,这是圣上从京城送来的书信。”
“书信?”沈惟清眼睛一亮,急忙撑着身子起来:“什么时候寄来的?”
“你昏迷之前,之后都有。”李子骞拿出一叠给他:“有许多封你慢慢看。”
皇城。
赵屿尧登上皇宫的城墙,望着边塞的方向。
书信去了一封又一封,却始终不见回信。
晚风将他的披风吹得猎猎作响,赵屿尧的视线落在远处山头上。
太阳逐渐西沉,散发出最后一点余辉洒落在皇城的琉璃瓦上。
赵屿尧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他走了有多久了?”声音随着晚风消散。
“算算日子沈将军走了有一个月了吧。”萧公公站在他身后说道。
赵屿尧听了,淡淡的纠正:“不止,他走了有四十一天了。”
“是老奴糊涂了,不及陛下记得清楚。”
沈惟清走后的每一天夜里,他都睡不踏实。就算睡着了也会惊醒。
沈惟清浑身浴血的样子让他心惊,仿佛自己心脏也被剖开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萧公公陪着赵屿尧在城墙上站了良久,天色逐渐暗沉下来。
“陛下,晚上风大,还是回吧。”
萧公公同他一起看向远处:“沈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回来的。”
沈惟清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赵屿尧给他的信件,言语间满是担忧和关心。
怕他在战场上受伤。还派人送了好多名贵的药材。
他的伤能好。冥冥中也是托了赵屿尧的福。
通篇读下来,帝王隐忍的爱意从字里行间传出来,沈惟清的心慢慢被暖意包裹。
“义父,可否为我准备纸笔?”沈惟清对着李子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