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瞥了眼骂骂咧咧的白大褂男,继续自己的工作。
但听到再次响起的电子音,他们停下手中的工作。
“放心,那孩子没有任何事,”电子音带上几分笑意,“黑皮诺,你现在需要做的只是接受一项小小的检查。”
电子音的暗示不难听出。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只是稍微进行了下审问,”电子音刻意提醒道,“他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
“而现在只要你完成检查,很快就能见到他。”
是威胁。
如果不乖乖听话,就不能见到零。
酒井野闭上眼睛,“我知道了。”
不就是充当下实验道具。
无论那个药水是什么,对他来说都不会有太大影响。
毕竟他知道,他大概率就快要死了。
一年?或者更短。
早在发现身体机能逐渐开始下降,酒井野就有了他大概要死的认知。
但不重要,除去没办法继续待在降谷零身边很让人遗憾。
其他的,酒井野也想不出能让他恐惧死亡的事。
任由尖锐的针头插入皮肤,冰冷的液体伴随着奇妙的热意仿佛在短短一秒内便流传全身。
说不出是痛苦还是难受。
亦或是两者都有。
躺在床上,看着一群陌生人在他身上装卸各种仪器,导联线。
直到全身挂满冷汗,白大褂们散去,他才重新拥有自由。
颤颤巍巍走下床,酒井野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出神地想道。
他变成无用的废物了?
可能是看他的表情太过绝望,路过的白大褂顺嘴说了句。
“正常反应,最快几分钟后就能恢复。”
同好心人所说,五分钟后酒井野终于拥有基本的行动力,他爬起身,穿过正窃窃私语的一众白大褂,走出大门。
外面是一条陌生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