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
“给,”抽出一张纸巾递给酒井野,降谷零无奈,“所以为什么要光着身子坐一晚上。”
裹着被子坐在床中央,酒井野眼睛湿漉漉的,鼻头泛红,看着相当委屈。
“因为零睡着了。”他不想放开手。
也不愿意放手。
几分钟前,醒来就对上酒井野黑漆漆的双瞳,降谷零差点直接出手。
但好在看到酒井野满身伤疤后,他清醒了几分,没有伤到已经伤痕累累的酒井野。
不过看样子,反而是少年自己丝毫不关心他的身体。
“算了,”床上隆起的一大坨怎么看怎么可怜,降谷零没有再说什么。
他提议,“先离开这里,回酒店好好休息。”
这里不适合酒井野养病。
扫过被随意扔在地上的衣服,降谷零还没有苛刻到让酒井野继续穿着病号服。
他想了下,打算出门向昨晚的小哥买一套衣服。
他记得昨晚的青年虽然看着瘦,身量却不低。
然而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没等降谷零打开房门,一声尖叫突响,尖锐刺耳。
他下意识看向正无辜睁着眼睛的酒井野,无声叹气。
看来酒井野的运气确实有些奇妙。
这么想着,他推开门,走向发声处。
年轻女性惊恐地站在车旁,她面前房门敞开,屋内壮实的男人倒在血泊中。
凶器显而易见是插在他脖颈处的水果刀。
看尸体状态和血的干涸程度,降谷零知道男人大概率早在他们抵达旅馆前就已经死亡。
伴随着屋内悠扬的音乐声,警笛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