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她只是旁观者，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面惊艳世俗的镜子不断破裂在自己面前。

看着它们纷纷扬扬的落在自己脚下的时候，无论自己怎么细心捡起来，却发现自己却捡不起那些玻璃碎片。

依的阿散先生啊，他是孤傲一世的，是惊艳世俗的存在，也亦是最容易破碎的存在。

同样作为破碎的他，也是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着身为戏子的自己。

……

她便默默低下头。过后散兵似乎意识到什么，瞟一眼旁边的依，随后眼神再次落到他们身上。

愚人众手下退出去，办公室里仅有依和散兵，他们都没说什么。

最后，是依自己开口打破这个沉默环境:“阿散先生，可以教我一些不用邪眼的武艺吗？”

这个话刚刚一出，拿着文件的手微微顿住，他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眼前的依再次重复着:“阿散先生，可以教我一些不用邪眼的武艺吗？”

这下，散兵没有听错，他的小人偶，那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小人偶，想要学会一些武艺。

“是吗？”他缓缓放下文件，托着下巴歪头看着依，语气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讲道:“你要学这些做什么？毕竟，这些可不是儿戏。”

音落，散兵听到了依给他的答案:“我不想成为一个废物，就算不是您今日训斥那些士兵的事情。”

散兵没有说话，或许他没想到过，眼前这个看着随时都会在这里失去小命的依居然选择学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事物。

他不会与弱者为伍，更不会与失去未来的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