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是终焉残影……”爱茵摇了摇头，下一刻，瓦尔特，琪亚娜和识之律者三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一句话。

“是终焉。”

三人脱口而出，然后又诧异的互相对视一眼，几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凝重。

“地球上的崩坏能总量正在逐步减少？！”特斯拉只是扫了一眼那份数据报告就发现了最关键的问题，“月球上的那个家伙正在吸收地球上……不对，是整个地月轨道的崩坏能？！”

“短短几天，地球上的崩坏能总额就少了2%，而且损失的崩坏能大多是从各个大型崩坏能反应炉中流失的，我们怀疑越是活跃，越是被使用的崩坏能就越容易被吸收。”

“所以，请在座的各位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不要大规模动用崩坏能，你们，尤其是成为律者的几位，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加速终焉的降临。”

众人一阵沉默，只有识宝振臂一呼：“芜湖！开摆！”

“小识。”符华拉了拉识之律者，示意她坐下别捣乱。

“有什么问题吗？不能动用崩坏能意味着不能训练，甚至不能研发新的崩坏能武器，这和等死有什么区别？”识之律者这次不听劝，总有一个坏人要唱反调找出缺点，那为什么不让她来？

她又不笨！

离开的，“目前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

“所以我们要去找奥托，找天命和世界蛇合作对吧？”特斯拉一拍桌子，抄起文件就要走“切，不就是个合作请求吗？管他是要喝酒还是要磕头的，我特斯拉博士今天还真就豁出去了！！”

小主，

瓦尔特无奈的伸出一只手拉住特斯拉的后衣领，“要去也不该是你去。”

随后，众人逐渐将目光聚集到一个角落，那里的座位看上去空悬着，只露出了一个头顶。

“那么，天命的新任大主教，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女士，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

“凯文。”昏暗的隧道尽头是冰冷至极的王庭，芽衣仰头，看向端坐在灰色王座上的男人。“我想要知道答案。”

凯文低垂着眼眸，用冰冷很好的掩饰了眼中的复杂。

为了人类而战的律者……这是他第二次见到了。

乔伊斯，那是他对这个文明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在那位律者……不，在那位逆熵盟主的身上，他似乎看见了自己思考了很久的答案。

“想要知道答案，你还不够资格。”凯文闭上了眼睛，他从芽衣的身上看见了太多曾经的影子了……这些不是现在的他应该看的。

“你是想要隐瞒吗？”芽衣沉下脸，指尖隐隐闪出电弧。“还是说，那些秘密对你们来说是那么重要，以至于会威胁到你们？”

“叮——”

仿佛有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过，接着，仿佛万古不化的冰川横亘在眼前，然后带着洪流，将一只蝼蚁封存在冰川中，芽衣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心神巨颤。

如此差距……虽然她早有预料，但是当那道深渊真正出现在面前时，她才发现“深不见底”并非代表所有“深邃”。

简直是“掷石无声”，芽衣甚至没看见凯文抬起眼眸。

转瞬间，冰川消失，深渊的凝视也隐秘了起来。

“律者，如果你决定想要得到答案，那么由其他人来告诉你会更好。”凯文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