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我时常会梦到这个场景,无数次,无数次,从梦中醒来,相同的场景,相同的惆怅。
那也是支撑着我一直活下去的幻想,一个被命运裹挟的、自始至终的幻想。
我对未来很迷茫,也许是我胆怯了。
“醒了?”良坐在床边,见我捂着脑袋坐了起来,于是便开口问了一句。
虽然良总是同一个表情,但我依稀可以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对劲。
我低沉沉地应了一声。
“穗姐姐。”秧趴在床边,脑袋都快要贴到了我的胸前,“你刚刚……在说梦话哦。”
我对着秧挑了挑眉头,好奇地问道:“是吗……?”
“那我都讲了些什么?”
秧扒拉着手指头,每说一个东西就竖起来一根,“有荷包啦,爹爹啦,好好活下去啦,湖边啦什么的……”
“总之就是,阿巴阿巴一堆,我也说不完。”
“……”
现在我大抵是知道,良的情绪为什么好像有些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