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穗……”我唤了她一声,“我要将你错位的关节恢复到正常的位置去。”
“可能会有点痛,能忍吗?”
满穗看着我的眼睛点了点头,“嗯,我相信良爷的。”
我蹲了下来,缓缓地将满穗的右脚架在了我的膝盖上。
一边摸索着骨头错开的位置,一边向满穗嘱咐道:“保持平静,痛的时候尽量不要动作太大,以免加重损伤,手法复位一般只有1-2次的机会,反复进行可能加重损伤。”
虽然之前经常帮闯军里的战友骨头正位,但我还是头一回如此紧张。
原因无它,对象不同,他们都是一群糙汉子,吃点痛没什么的,可满穗只是一个弱女子,加之她本来身体也不太好,禁不起太大的折腾。
摸索了一分钟后,我终于是确定关节突出来的方向,并将食指和中指放在了上面,却迟迟不敢下手。
满穗看出了我的犹豫,冲我咧开了嘴角,“没事的良爷,我忍得住。”
长痛不如短痛,这样想着,我终于是狠下心来用力朝骨头突出来的反方向摁了下去。
伴随着“咔嚓”的一声清脆声响,我想我大抵是成功了。
“嘶!”紧随其后的是满穗痛苦的声音,甚至可以从语气中听出她已经在极力地忍耐了。
等我听到声音慌忙地抬头看向她时,她又强行撑起了微笑唤了我一声,只是多多少少带着些许的不自然,“良爷……”
她自己的嘴唇已经被她咬得通红了,红得好像要渗出血一样。
秧估计是没见过这种情况,只能蹲在一旁泪眼婆娑地看着满穗。
之前在给满穗骨头正位的时候秧不敢多说什么怕打扰到我们,现在结束了她才急急忙忙地挪到了满穗的身前。
“穗姐姐……”
“没事,多大的人,哭什么。”
“扭了一下而已又不是要死了。”满穗装作不在意地说道,如果不是看到她撑在背后的手一直不停地颤抖的话,我大概也会觉得没事了。
“现在……能动吗?”不知为何,此刻的我连说话都下意识变得小心翼翼地,虽然想来是有些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