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咳嗽的频率虽然没有以前来得频繁,却是比以前来得更要猛烈,每一次都会牵动胸口处大范围的疼痛。
我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说到底,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又或者说,我真的有机会陪良继续走下去吗?
这对良来说,有些太不公平了。
如果……如果说昨天没有表明心意的话,继续维持着那种含糊不清的关系,那等到离别的那天,痛苦是不是也就不会那么猛烈吗?
又是如果,我讨厌如果。
那条没有走过的路,不知道的可能性,总是如此,拉扯不断。
走出了马车的门口,寻思着要去河边把手上的血污洗干净,却迎头撞上了禾瑶。
“穗姐姐,早。”
我点了头算是回应了,同时也悄悄地把手背到了身后。
禾瑶长长的睫毛低垂了下来,眉头轻皱着瞥向了我背在身后的手臂。
“穗姐姐,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禾瑶跟秧不一样,如果是秧的话或许可以随意的糊弄过去,但是禾瑶却没有那么容易。
“……”
“你身上有伤?”禾瑶看我的眼神里多出了一丝忧虑,目光开始我的身上游动了起来。
“没……”我摇了摇头,既然被察觉到了那就没有藏着的必要了,我顺势把手垂落了下来。
“内伤吗?”禾瑶顿了顿,“穗姐姐的身上好像没什么明显的伤口可以造成这样大面积的流血。”
“嗯……边走边说吧。”我回头看了一眼良的方向,幸好刚刚的谈话声没有把头吵醒。
其实按照我对良的印象来说,他平时应该睡得没有那么死的,跟我一样有点风吹草动就很容易醒过来,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我们还是很相似的。
那……是因为安心吗?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半分,也许这条路并没有错的那么离谱。
“走吧。”
我用没有血污的那只手拉着禾瑶的手朝着河边走着,在野外选择扎营的地方最好需要满足上风口,有水源,地势高这几点,如果其他条件没有办法满足的话,最其次也需要在能找到水源的地方。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我在河边蹲下边洗手边随意的问道。
“多走走有利于康复,习惯了之后,至少可以正常地走路。”
“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