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定是脑子抽了,不然我哪里来的胆子去笑一个拿着刀的壮年男子,没准人家一个不高兴就给我爹杀了。
……?
我靠,我哪里来的这种危险的想法?
太抽象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刀功真的不错诶。
长刀能切得跟菜刀一样顺手,也不失为一种能力。
一开始还有些陌生,我笨拙地按照娘之前做菜的方式将切好的白菜和肉放入了盆中炖了起来。
可顺着逐渐地深入,我好像有了肌肉记忆一般,下意识地就明白了该如何继续做下去。
啊这……?
不是,我真会啊?
切完菜的良就站在那无所事事地盯着我看,看得久了,我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起来。
“良爷……”我一边搅拌着炖菜,一边眼神幽幽地看向了他。
“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直到这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人从进屋开始就一直看着我,眼神就没有从我的身上移开过。
是真的没有离开过!
从进到屋子里开始,我走到哪里他便看到哪里,就连做菜的时候也不例外,爹娘还都在盯着这里看,整得我好尴尬。
“啊……有吗?”他默默地把头转了回去,只是眼神还时不时会将余光投向我。
偷看跟光明正大的看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我微微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还是有一点的,至少爹娘将目光瞥过来的时候我不至于那么尴尬了。
虽然之前没怎么做过菜,但是这几道菜就仿佛刻在我骨子里一般的印象深刻,我甚至怀疑其实我可以不用看单凭手感做出来,仿佛我已经重复了这样的动作无数次了一样。
灶台,小板凳,老厨子,风月楼,一个奇怪的女人。
记忆反反复复,重重叠叠,我既像一个亲历者,也像是一个旁观者。
一点点潮水慢慢涌现于水平面,底下暗潮翻涌,我忽地就感到了一丝悲伤。
这些人是已经死了吗?
他们都教会了我一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