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令官,方啸的枪法无误。”他只当陆曈不认识方啸,以免日后自己被找麻烦,还是坚持说。
陆曈冷笑,一脚挑起地上的一杆长枪,稳稳地抓在手上:“今日他若能过了我这关,便算他过关。”
教官一凛,陆曈持枪的手法娴熟,明显不是花架子,光凭方啸那三脚猫的功夫肯定不是对手的。
陆曈这是打算敲打方啸?
想到这里,他便不再拦着,让开了路。只是他才让开,身后的方啸就作死地开口:“监令官孙女,咱是方家的人,按辈分您还得喊咱一声舅爷爷呢,要不这比试还是算了吧?”
他才说完,一道枪影掠过,他头上的缨帽已经被挑下。
“舅爷爷?”陆曈冷哼一声,又是一枪盖下,打在他的肩头,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跟我攀亲戚?今天不打得你喊姑奶奶都饶不了你。”
陆曈执枪戳、扫、盖、挑,招式犀利,招招打在方啸身上痛处,方啸根本没有一点招架的机会,才过了片刻便被打得瘫软在地抱头求饶。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陆曈将长枪掷下,毫不留情道:“方啸试练不过,归为‘老弱’,即日逐出镇南军。”
众士卒一凛神色,陆曈居然把方家的方啸逐出了镇南军?
“继续!试练不通过者,皆逐出镇南军!”陆曈喝道,剩下完成试练的士卒都绷紧了神经,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成了“老弱”。
一个下午过去了,这个营中的士卒试练终于完成,陆曈合上册子,最后面对众士卒道:“今日通过试练者,饷钱每月加二钱,三项全通过者加三钱。”
底下寂然了一下,然后哗然,之前可没有说过了能加饷钱的,二钱银子乍看不多,但一年下来要多了二两多,对他们这些泥腿子来说可不少了。有了这多加的饷钱,他们心里的一点怨气都没了,看向陆曈的目光都服气了不少。
其中以刘胜为甚,他这回发自心底发觉了,陆曈这监令官可真不简单,一番试练下来,不仅剔除了镇南军中的“老弱”,还收服了军心,提拔了有能之士,一举多得。
而且,陆曈貌似在针对军中那些和镇南侯府沾亲带故的,被归为“老弱”的大多是之类的人。如此一来,他们这些“泥腿子”总算是看到了希望,之前曾经一起商议的“起事”作罢也好。
这样的场景在镇南军中持续了一个月,三万多镇南军清退“老弱”两千多人,除了一些确是年龄大、体力弱的,其余人大多和镇南侯府沾亲带故。
于是乎,镇南侯府的大门险些就被踏烂了,每日都有想要疏通关系的人登上镇南侯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