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孙解一见他,顿时像是见了鬼:“尔等何人!竟敢冒充太子殿下!”
太子怔了片刻,旋即脸色阴沉了下来,这是冲着他来的。
“孙太保,你这是何意?孤就是孤,何来的冒充一说?”太子试图辩解道。
“胡言乱语,殿下与我失陷于故都十数年,我陪侍殿下左右至今,殿下依然在故都未得归。你是何人?竟敢冒充太子!”
太子沉吟,若孙解咬死他是假的,就算他是真的,朝廷中的大臣难免会心生怀疑,影响对他的态度。
“孤在北境被软禁十数年不假,但孤已经侥幸得以回到东宫,孙太保你这是要诬陷孤不成?”
“本来孤还对孙太保甚是想念,未想到孙太保居然和奸人勾结,要置孤于死地。”
孙解对他的话毫无动摇,怒目而视,好似看着仇人:“吾所奉者唯太子尔,你这小人休想冒充殿下!”
“请陛下明察,此人乃是冒充的,胆大包天,请陛下为远在故都的太子马上将其正法!”
他言之凿凿,一副赤胆忠心的样子,让人不免对他的话有几分相信。
可徽喆帝只是有些迟疑,并没有被他的话所动摇,其余有声望的大臣大都和徽喆帝保持一致,抱着观望的态度。
孙解见如此,忽然凄凉地笑出声来,然后仰面长叹:“可怜我辜负太子嘱托,竟让小人窃位,无颜归去矣!”
说完,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身旁的大柱撞了过去!
“快拦住他!”太子大惊,连忙出声。
不过等其余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孙解一脑袋撞在大柱上,力气之大连大柱原本光滑的曲面都微微凹陷下去了一点,其人更是当场头破血流,脑浆横飞,彻底失去了生机。
见状,太子面沉如水,孙解这么一死,质疑他的身份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迟早有一天,他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他就只能是“假”的了。
“父皇,孙解分明是与奸人勾结,污蔑儿臣!”稍稍冷静之后,太子立即向上位的徽喆帝辩白。
徽喆帝凝视着他,视线余光又不由向惨死在大柱下的孙解飘去,如果太子的身份没有问题,孙解为何要以死明志?
“你先下去吧。”徽喆帝甩手道。
太子双手一紧,心中大感不妙,居然就连徽喆帝都对他产生了怀疑。可眼下不是辩白的时候,他只好先行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