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曈眸光微沉,目露忌惮,然后揶揄道:“没想到二婶和韩王妃还有交情。”
“不过是点头之交。”卢氏道。
陆曈很顺利就从卢氏那里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不过却更加忌惮了,韩王妃这是借卢氏的口来对她示威。
她如今风头太盛并不是什么好事。
回到萧家,陆曈和萧母提了今日的事情,萧母大为怔怒,虽然她一开始就没有刻意去保密,但府中下人知道陆曈的事情之人并不多,一转眼就传到了太子和韩王的耳朵里,除了府中被人安插了眼线之外没有别的可能。
“曈娘,我这就把府中之人都彻查一遍,一定把外面的眼线都清理干净。”萧母道。
陆曈想了想,说:“除了我院子里的,其他的人娘先不要轻举妄动。”
偌大的侯府真要清查没那么容易,大动干戈之余还容易打草惊蛇,进而徒劳无功,这样的话不如维持原状。
萧母答应了她的办法,晚上就寝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太放心,便和关宁侯说了府中有眼线的事。
关宁侯转过身来,问:“儿媳妇那边没事吧?”
“还没有,可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安心,万一曈娘在府里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对得起朔儿。”萧母道。
“你明日就把老三院里的人好好拾整一遍,别的地方你就别管了,当什么都不知道。”关宁侯道。
萧母见他说的和陆曈一模一样,便问:“为何别的地方不管?”
“家大业大,能不招贼惦记吗?”关宁侯翻了个身,很快齁声大作。
别说太子、韩王的眼线,说不定侯府里面还有羽林卫的人,哪有那么容易都倒腾干净。
第二天,除了陆曈的院子拾整了一番,换了一些人手,萧家之中倒没出什么大动静。
陆曈开始深居简出,外面的机宜都交由添霜收集之后拿到府中交给她过目一遍之后处置。
她将孔成派到了洹通城,替她接管从魏正手里拿到了船队和工匠,至于海图没有什么意外,魏正食言而肥了,只是送了一张残缺不全的过来。
一眨眼一个月过去了,天渐渐变寒了,陆曈思虑良久,最后还是决定派人送一封信到荆阳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