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陆曈还有一个请求:“臣女想请殿下答应一件事情。”
太子对她心悦诚服,欣然开口:“神女尽管开口,只要孤能做到的,一定为神女效劳。”
“倒不是臣的私事。”陆曈看着萧淳之的方向说:“臣女恳请殿下让太孙殿下出东宫。”
太子怔了下,他什么时候不让萧淳之离开了?
“太孙殿下未经磨砺,臣女担心……”陆曈话说到一半,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担心萧淳之难当大任。
太子并未生气,这也从侧面反映陆曈忠心耿耿,为他一脉殚精竭虑。
“淳儿,你可愿意随‘神女’出宫历练?”太子看向一边,问。
萧淳之抿唇,说:“儿子只想在父亲膝下尽孝。”
“你的孝心为父是明白的,但你自幼生在宫中,闭目塞听,不知人间疾苦,为父担心你以后为奸人蒙蔽,受其坑害。”太子欣慰道。
这半年来,萧淳之在他这个缺席了绝大部分人生的父亲面前谨小慎微,孝顺尽心,已然十分不易。而且他流落在外的十多年,对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深有体会,他可不想萧淳之重蹈覆辙。
“儿子听父亲的吩咐。”萧淳之没有再拒绝。
太子欣然,对陆曈打趣说:“他日孤一定给神女加封一个太师衔。”
从古至今,还没有女子能够得到如此殊荣。
“臣女惶恐。”陆曈连忙道。
陆曈很快从东宫离开,回去的路上脸上的恭敬之色便消失殆尽,她对太子实在没什么好感,不过太子的一双儿女却是例外的。萧星月就不说了,一直抢着要给她的孩子当干娘。至于萧淳之,前世她的印象一直都是不错的,直到后来天下大定,新帝赐婚她和已经成为太子的萧淳之。
若没有太子的耳濡目染,萧淳之未必不能成为和徽喆帝一般的仁君,加上历经磨难,更会比徽喆帝多上一份坚毅。
未来之事还未可知,她旋即坐在马车上小憩,原本平顺的马车随着车夫一声吆喝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甩了起来。陆曈本来就是陷入了假寐之中,事发突然,她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跟着被甩了起来,失重感让她惊醒然后下意识护住了小腹。
“姑娘!”
好在车厢里还有菀儿,后者没有打盹,见状不妙立即将自己垫在了陆曈下面,总算没有让陆曈碰到硬处。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前面传来林裕的询问:“姑娘,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