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反客为主捏住阿贝多越揉越重的手,像是为了让他安心,轻轻在他的手心上落下一吻,不知是不是阿贝多的错觉,她似乎还轻轻舔了一下。

阿贝多的长睫轻颤了一下,立马将手收了回来,又马上将唇贴上了少女的额头。

“今晚……等等我,我早点回来。”

少女历来温顺,却从来不是一个足够“听话”的恋人,更多时候是阿贝多配合着少女的节拍,只是他自己并没有察觉自己早就被牵着鼻走,从而生出了少女是一个温驯听话的恋人的错觉。

少女目送阿贝多走远后,自己也将长发盘起,藏起黑色的小礼帽中——

她自认为只要隐藏起自己纯白柔软的长发,就能让自己没有那么显眼。

她甚至配合黑色的礼帽换上了一条黑色的帆面连衣裙。

少女将多云藏起裙摆的口袋里,多云有些撒娇意味地吻着少女的手指。

“知道我要让你办事,所以在收取报酬吗?”

蒙德的地脉淤积减少,多云就失去了动力来源,少女只偶尔地喂多云一点自己的血液,这样也只是让多云保持“活着”罢了。

所以大部分时间的多云都在沉睡。

“之前阿贝多的报告中写到,地脉中的主要物质是‘生’与‘死’。”

“‘生’是我,‘死’是淤积。”

“而你是我的血与淤积的混合产物,也就是说,你其实是最接近地脉的物质。”

“所以,既然你对我有感应,对它,是不是也有感应?”

那个东西是什么——阿贝多他们不知道,少女却一下子就能猜出来。

它——也是她,或者说,是她被迫舍弃的另一面。

地脉中的——死。

她一开始并不能理解,直到看到了阿贝多的笔记之后,她开始观察多云时才了明白一二。

女皇无数次制造她,又舍弃她的原因,大概是并不能一次性提取到纯粹的“生”。

“生”中或多或少混杂了“死”。

多云是一个特殊又典型的存在。

有一定的智能,能活动,似乎也有感情。

但是这些都不够。

混杂着“死”的生完全没有支撑起“自我”的能量。

那么,纯粹的“死”呢?

少女推开门。

她没有办法断言这一切——也许这一切也在等她来揭秘。

她似乎在恨着女皇,但内心又迫切无比地想要为她找一个原谅的理由。

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