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少女是被“死”的行为吓到,不如说她在难过。
为“死”难过,为阿贝多难过,为迪卢克难过,为温迪难过——
也为她自己难过。
或者说,是自责。
好像,每一个靠近她的人,都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悲剧的旋涡。
即便如此,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尽可能的,给予她一个更好的结局。
“生,怎么了?”
“『博士』说,食物进入体内就,是要拿出来的,只是我拿出来,比较吓人。”
“生,不要,不要不理我。”
少女强行平复了呼吸,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
“疼吗?”
“死”有些迷茫地眨眨眼,似乎并没有理解到其中的意思。
它久久没有回答——并不是在思考少女话中的意思,而是在想,怎么样才能够让少女“消气”。
疼不疼?
它没有概念。
该怎么形容呢?
那是一种让它下意识想逃离的感觉,头几次身体都会忍不住抖几下,但是后面它发现,只要将躯体紧缩起来,这种时候还是很好忍耐过去的。
应该是疼的吧?
少女怜惜地抚摸着“死”的脸。
“对不起。”
对不起,给你喂那些东西。
对不起,没有多关心你。
对不起,把我自以为的美好强加给你。
这件事之后,少女若无其事地与“死”相处,只是不再向它投喂任何食物了。
“死”的小尾巴一下就耷拉下来了。
“生”果然生它的气了。
那些食物的投喂对“死”来说就是“生”给它的小奖励,是喜欢它的证明。
它就像是每天等待着主人垂怜的小哈基米。
可怜巴巴的小哈基米冷着一张脸搂紧了主人的腰,把主人往自己身上带了带。
“我要去找潘塔罗涅了,松手一下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