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这次的侍从应该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语气中明朗的上扬,会让人不自觉地感到轻松。

双女转过脸,却在一刹那愣住。

“......”

“小姐?”

少女没有动。

“小姐?”

是他。

那天在狂风中宁死不跪的少年。

“您——您怎么了?”

像。

或者不能说是像,而是应该说,一模一样。

少女瞳孔放大,“温迪”两个字就要夺口而出,但是又被她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不对。

不是温迪。

他的身上没有熟悉的天青色,那双眼眸盈满了蔚蓝的水色——蓝天的颜色。

“您,您哭了。”

少年的脸上出现了慌张的神情,手忙脚乱地放下餐盘,从口袋中抽出方巾为少女拭泪。

“是吗,我哭了?”

少女茫然地抚上自己的脸,摸到了一手的泪水。

“啊,抱歉。”

少女从少年手中接过方巾,只是这泪越擦越多,就好像压抑已久的委屈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要一次性涌个痛快。

少年仓皇地举着两只手,是完全在状况外的不知所措。

“那个,我吓到您了?还是,还是陛下出征,您在担心?”

“不是,小姐......”

看着少年语无伦次的样子,少女的心莫名的安宁了下来,破涕为笑:

“没有,我就是,想起了一个故人。”

少女几乎可以迅速确定,这个少年,就是温迪的故友。

对他来说大约挺讽刺的,明明是那么向往自由的人,却还是被抽中进到高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