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有一点点在意少女的意见了。
虽然他不打算改。
“啊,”少女拍打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但是立马就接上了,“没关系,等实验结束之后, 我跟她道歉就好了。”
“她应该,会理解的。”
少女完成了任务,双手拍了拍,打去了手中的灰:
“好啦,我去烧点热水。”
多托雷放下心,自然地应下。
窗帘安好了——
在那片审美奇特的窗帘下面,还有一层纱。
只将纱拉上,朦胧的阳光就会透过细密的网眼,一缕一缕,重新在屋内编织出一片光明。
至冬很少会有这样好的阳光,温暖到好像下一刻就会有一只猫在光线下伸一个懒腰,然后舒服得扭转身体,露出柔软的肚皮。
“咣当——”
是玻璃被重重敲在大理石桌面上的声音。
多托雷来不仅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转身就向少女的方向跑去。
此时的少女,手紧紧握着玻璃杯的杯把,玻璃杯的底部被重重按在桌面上。
她的另一只手,则牢牢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听到脚步声,少女有些吃力地抬头看向多托雷,声音又像委屈又像撒娇,或者两者都有:
“多托雷,疼......”
多托雷听到这话,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两步跨到少女身边,轻轻托起她疼到有些佝偻的身体,让她好把大半的压力传到多托雷身上:
“哪里疼?”
“......”
虚惊一场。
是生理期。
“原来你有这种系统。”
多托雷不无稀奇,反而饶有兴趣:
“一直会痛吗?”
少女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肚子上是多托雷做的发热装置,手上捧着多托雷烧的水。
“之前没有那么痛的。”
少女捧着杯子,感受着温暖顺着脉络传到她的四肢百骸,回想着这段时间的日子——
又是冰棺又是在大雪天睡着,甚至还坐进过雪堆中。
嗯,这是她活该的。
“我会注意的。”
多托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状似无意实则蓄谋已久地提出了他的想法:
“不如,我帮你把痛觉摘除?”
“很快的,不会影响我们的试验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