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会像小切片这样身不由己吗？

面前，小切片羞恼的神情在少女眼里成了悲愤，苍白的解释成了激情的控诉——

莫名和“死”那张淡漠的脸重合了一瞬。

“对不起。”

少女感受到泪意，低下头强行压了回去：

“对不起。”

泪意还是压制不住，一滴晶莹的泪，还是顺着少女的鼻梁滴落。

哭，哭了？

小切片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和自我怀疑，仓皇地坐近了少女——

她在道歉什么？

这句话对她的打击原来那么大吗？

不是，怎么办啊？

手边没有纸巾，小切片慌慌忙忙地摘下手套，用干净的地方替少女擦去眼泪。

他这个时候脑子里完全冒不出少女脆弱又麻烦的想法，满脑子都是怎么样才能让她停止哭泣。

其实少女也不算哭泣，除了那一滴泪没有任何别的表现。

但是小切片此时已经心疼得不行了。

好像，面子在此刻已经毫无用处了，心中的答案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确定：

是我喜欢她。

和本体没有任何关系。

就连当初接到这个任务后的那一丝隐秘的欣喜都被小切片从角落里翻找出来，然后无限放大。

是我喜欢她，从头到尾都是我。

有没有受到本体的影响一点都不重要。

“是我。”尽管小切片已经被强烈的感情冲击到声音发颤，他还是强撑着将话说完，“是我喜欢你。”

“我一点都不讨厌你。”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的少女红着眼眶缓缓抬起头，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