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最后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木的。
潘塔罗涅给他提供了一个,他完全没有设想过的,很歹毒的道路。
“以你的能力和势力,阻止一个人找到另一个人,很容易吧?”
这是潘塔罗涅的原话。
可恶,早该知道执行官里没有一个是正常人的。
他竟然还真的去问了潘塔罗涅。
想想他那副恨不得直接和摩拉结婚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有感情生活啊!
一边想,达达利亚一边走着,和带着一队人马的皮耶罗擦肩而过。
“末席,你回来了?”
皮耶罗的声音响起,让达达利亚不得不停下脚步,放下脑中的事情,回身对着皮耶罗行了一个礼:
“嗯,前天刚刚回来。”
随后,达达利亚看向皮耶罗身后的一群人,和皮耶罗皮草上残余的,没有化开的雪花:
“女皇已经缺人到需要您亲自出去了吗?”
皮耶罗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人,似乎有所隐瞒:
“在找一个人罢了。”
找人?
达达利亚的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少女,但是立马被他略过了。
只不过是都在找人罢了,一时联想到,也合理。
“你先走吧,好好享受你的假期。”
皮耶罗虽然与他们都有一定的距离感,但是某种意义上不失为一个沉稳的长辈和可靠的上司。
“对了,最近可以的话,躲着点二席。”
“多托雷?”
达达利亚无所谓地耸耸肩。
反正不用皮耶罗提醒,他也没有兴趣跟那个疯子多接触。
“嗯,他最近,很不对劲。”
“哦,好,知道了。”
达达利亚倒是没有和皮耶罗顶嘴的习惯,只是应了一声。
多托雷销毁切片的事他早有耳闻,也许是因为这个吧?
——
巨大的落地镜前,多托雷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慢条斯理地解开上衣的纽扣,然后任由它们滑落到了地上。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抬手触上了自己胸口的那处,淡粉色的,四角星形状的疤痕。
他记得很清楚,少女的胸口也有那么一抹疤痕,只是她疤痕的位置要在更中间的位置,而他的,正好就在心脏之上。
下手真狠啊,小金丝雀。
在多托雷的手触上疤痕的一瞬间,那处的粉肉就蠕动着,从边缘慢慢到中央挪动,让那抹粉红一点点地消失。
“啧。”
多托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