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潘塔罗涅没有说出口,毕竟在这种关系下,这句话好像有些太暧昧了一点。
——
“尊敬的陛下,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达达利亚单膝跪在长阶之下,右手放在左胸,垂着脑袋,一副极其恭敬的模样。
饶是谁见到这样的达达利亚,都不会怀疑半分他对女皇的忠心。
“如果我说,这事关到你的家人呢?”
女皇的声音淡漠,好像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如果忽略祂周身浓重的,来自神明的威压的话。
这种威压已经不仅仅是精神上的了,它同时反馈在了肉体上,哪怕是守在门口的愚人众,此时此刻也被刺骨地冰凉折磨得浑身发抖得蜷缩成一团,有些狼狈地倒在了墙上。
而达达利亚却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样地保持着一开始的样子跪在那里——如果忽略他已经开始泛白的指节的话。
陛下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在用家人威胁他吗?
“不——不只是你的家人。”
“还有更多人的家人,她甚至能够影响至冬的未来,末席。”
“......”
“陛下,是怀疑我的忠心吗?”
达达利亚终于抬起头,敢于直视神明的眼睛:
“我会拼尽一切地去守护我的家人,这是毫无疑问的。”
这句话说完,神殿中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神明的视线无悲无喜,唯有不断加重的威压在表明着神明的情绪;达达利亚强撑着这几乎要将人挤压到缝隙中的力量,好像浑身的每一块骨头都在不断地互相推搡着,挣扎着要突破外面的血肉一般。
达达利亚终于不能再说出一句话,他只能咬紧牙关以防止自己痛呼出声。
“......”
“既然如此,那时最好了。”
“我正式将这个任务交予你,你,不要让我失望。”
威压在瞬间收回,让达达利亚浑身紧绷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哪怕是达达利亚也不得不大口喘息以调整自己的状态:
“当然......尊敬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