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是少女没有听过的沙哑，只是依旧是温柔的，生机满溢的：

“小姐别哭啊......抱歉，我是不是有些冲动了，是不是打乱小姐的计划了？”

“对不起小姐......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这样做......咳咳！”

一次性说了太多话，口中不断上涌的鲜血涌入了气管，让达达利亚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他的口中和伤口上都涌出了更多的血液。

“别，别说话了！”

少女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只知道将随身的治疗药水一股脑地拿出来，或喂到达达利亚的口中，或浇在达达利亚的伤口上：

“你没有错，你救了我，达达利亚，你又救了我......”

少女抽噎着，声音颤抖着，像是在暴风中心的一粒微弱的火苗，只要重心有一点点偏移，就会被铺天盖地的狂风扑灭。

“你又救了我。”

达达利亚有些费力地笑笑，终于安心地将下巴重新压到了少女的肩膀上去，还分外眷恋地蹭了蹭：

“是吗，姐姐？”

“是这样的话，我好高兴。”

好在，治疗药剂起了一些作用，让达达利亚能强撑着精神，半个身子压在少女身上，两人就这样互相扶持着，一脚深一脚浅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姐姐怎么还在哭？”

达达利亚有些费劲地伸手擦去少女低落到下颚的泪：

“我已经不疼了，我身体很好的。”

达达利亚将脑袋蹭到少女的耳边：

“我以为姐姐知道的。”

“嗯？知道什么？”

少女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知道——”

“达达利亚轻笑了一声：

“我身体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