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怎么会为了我留下来。 ”
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愚人众走了进来。
达达利亚记得他,他是潘塔罗涅身边的那个愚人众。
只见那愚人众一级一级登上台阶,表面上属于“人”的皮肤和衣物越是靠近女皇,便尘化得越是严重,直到它在女皇面前站定,它已然是全身通透的冰傀。
它对着女皇行了一礼:
“陛下,九席......”
距离太远,达达利亚没有听清,他只是震惊地瞪着双眼——
它是什么时候安插进来的?女皇又从他这里知道了多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可能连少女坐船的班次,女皇都知道了。
女皇的面上难得带了笑意,矜贵优雅地拍了拍手,从王座上站了起来。
“末席,或许,你想再见她一面?”
“刚刚可是你自己和她撇清关系的,所以她回来之后,我不让你见她也是可以的吧?”
女皇的语气中满是势在必得,还带了隐隐的嗤笑。
——
少女固执地打探着达达利亚的下落,却被潘塔罗涅捏着手腕往马车上拽:
“如果你愿意被他束缚在这的话,你大可以继续挣扎。”
“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单方面中断你们的关系。”
少女不可置信地笑了一下:
“潘塔罗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潘塔罗涅的声音有些生硬,让少女本就不安了一天的心事更加烦闷。
正如潘塔罗涅说的,其实少女是个聪明人,所以哪怕潘塔罗涅什么都没有说,她就已经能猜到达达利亚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这种巨大的不安和惶恐让泪水溢满了她的眼眶,于是扭过头去,让自己在潘塔罗涅面前不至于太狼狈。
“你的爱现在对他来说,大概是虎头铡吧。”
“你表现得越爱他,女皇对他就越......”
是了,现在他们两个人但凡表现出对对方的一点点情愫,都会成为困住对方的枷锁。
少女多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
只是明白归明白,心中的酸涩和失落涌上心头,最终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潘塔罗涅从袖口中拿出一块方帕,手指正捏着方帕伸到少女的面前,动作却顿了顿,手臂下垂,将帕子递到了少女的手中。
“......”少女看看递到手边的帕子,伸手接过,轻轻按在刚刚泪珠滚过的地方,“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