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送到这了,”潘塔罗涅坐在车内,“一路顺风。”
“嗯,”少女俯身打算下车,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我走了之后,你能确保达达利亚没事吗?”
潘塔罗涅笑着点了点头:
“只要女皇没有在至冬看到你,那达达利亚的罪名也就不成立,那时,他自然会没事,就算是女皇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少女敛下眉眼,再抬眼,直直看向了潘塔罗涅,“那你呢?”
“达达利亚都被钳制了,你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潘塔罗涅的那双眸有些惊讶地张开了些,只是一瞬,他的眼又笑眯上,心情很好地对少女歪了歪头:
“小姐是在关心我?”
“......”
少女微微偏过头,但是没有否认。
“放心,我牵扯不算太深,而且,不会有人和摩拉过不去的。”
得到了勉强让她放下一些心
“好。”
“我走了,再会。”
少女一把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
今夜至冬无雪,可众人心中却都是风雪交加,都在匆匆忙忙地用纯白将一切都掩埋过去。
凌晨的码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天际线那里好不容易透出的一点光亮,都被那停靠在码头的船只隔绝了来的方向。
码头,分明应该是人来人往,天下热闹聚集到一处的地方,只是现在她所身处的这个地方,纵然是人群熙攘,却叫她从心底里生出几分冷清来。
这种冷清冒着诡异,驱使着少女不断地加快脚步,快快地往船票上对应的船赶去——虽然她知道那里也不一定安全,但是总归叫她心安一些。
横亘在码头与甲板之间的木板看起来古老又潮湿,脚掌踩上去时会听到没有那么明显的“嘎吱”声。
至冬的海边很有特色,大抵是因为临近海边的海水有些太浅了,而至冬又实在太冷,所以距离船舶停靠的位置和岸边还有一片冰面,而冰面又因为积雪的原因,实在是太硬太滑,所以一些贴心一点的船队都会选择在甲板和岸边支上一片沉重可靠的木板,供乘客和船员上船。
无论是达达利亚还是潘塔罗涅(尤其是潘塔罗涅)都不是愿意少女在生活品质上受委屈的人,哪怕是在潘塔罗涅眼中有些寒酸委屈的小屋,其实都是设施一应俱全结构稳固宽敞的装修温馨精致的小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