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一种很没劲的状态,没劲到流浪者看了砦下茶一眼,就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嘲讽咽了下去。
可是就在昨天晚上,砦下茶分明还会面对普通的食物,眼睛亮晶晶地对着少女发出惊异到有些夸张的评价,哄得少女心疼得紧,甚至将流浪者埋在她饭碗底下的鳗鱼都分给了砦下茶一块。
所以昨天晚上是装的吧?
——这是绿茶吧?一定是绿茶吧?!
“喂——大帽子。”
砦下茶吃完了粥,随意的抹了抹嘴: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感觉我在姐姐面前很装,只会讨姐姐开心。”
“哈?难道不——”
“你感觉的对。”
砦下茶打断了流浪者的话:
“因为我看得出来,我只有跟着姐姐,让姐姐喜欢我,我才有可能活下去。”
“哦?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看你一个人的时候过得也不差吧?”
“......”砦下茶侧头看了一眼流浪者,然后将碗放到自己面前的地上,语气淡淡,“我有病。”
“嗯,”流浪者没有反驳,“看得出来。”
“......”
砦下茶难得地被噎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纠结这个,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
“我从小时候——比现在要更小,小到我记不得的时候,就会频繁地流鼻血,大夫说,我血里面有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所以,爸爸就开始打妈妈——哦,对,其实我有件事情骗了你们。”
砦下茶的语气有些严肃,透露出与年纪不符的成熟来:
“我爸,那个男人,不是在怪物出现的时候死的,他死在怪物出现之前。”
“是我在附近发现了怪物,将那个怪物引到我家,把那个男人杀了的。”
“本来还以为要被抓走的,但是没有想到第二天,房子那一圈就都是怪物了。”
“哦。”流浪者顺手吃了一口粥,”那是他该死。“
“......”
“你说得对。”
——
一直到入夜,少女都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