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在意有没有收到什么信。
一天看五六七八次信箱也只是因为无聊罢了。
一点也不在意。
一点也不。
一点。
只有一点。
反正他绝对没有在想某人现在在干什么,在和谁在一起,有没有,像他思念她一般,在想念着他。
不,他才没有在想她,他跟那位救世主小姐一样,忙得很。
其实不需要睡眠不是一件那么好的事情,毕竟在思念到极致的时候,有的人还能够在梦里相见。
流浪者皱着眉进屋,在反身关门的时候,视线不由自主地上瞟,看到了那轮明亮到有些刺眼的月亮。
月亮。
胸膛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猛烈地撞击了一下,流浪者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可是掌心下的寂静又让他怀疑,刚刚奇怪的悸动不过是他的错觉。
好奇怪。
流浪者突然思考起一个问题——
没有心的人,真的懂什么是爱吗?
不,他甚至不能算是一个人。
他这样的东西,真的拥有“爱”这种功能吗?
这种思考让流浪者感到一种极度虚无的恐惧,就好像他原来紧紧握在手中的东西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恐怖速度沙化,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东西流逝,那双手却只能无措地虚虚地握着,不忍张开,但是握紧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好奇怪的情绪,在他空荡荡的胸腔中乱窜,让他原本清浅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呼吸变得粗重,然后绕过他的理智席卷了他的大脑。
手心似乎在发烫,带来难耐的酥痒——好想,好想抓住什么——
他确信,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强烈的渴望了——他甚至分不清他在渴望着什么,因为那些渴望隐藏在那些再琐碎不过的生活中,在那些零零散散的名为“回忆”的碎片中,在那一个个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称呼和那一个个跨越了时间的,旖旎又凶猛的吻中。
他只能确认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