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嗤笑了一声:
“原来我们的大救世主会受伤啊,每次看信,我都以为您是铁打的呢。”
“意外,意外......”
“那不告诉我呢?”
流浪者挑了挑眉,就在少女即将要回答的一瞬间,他就立马打断了少女:
“我猜猜,忘了?”
少女原本还算是游刃有余地表情在脸上凝滞了一瞬,还未出口的话哑在了嗓子里,于是只好机械般的点了点头,点完头后又想起来给自己找补,又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我的意思是,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马上就会痊愈的,等到写信的时候,就会记不起来了有这回事了。”
“哦~”
流浪者的语气倒是带着笑:
“那下回,你死外面了,是不是都要用‘忘了’来搪塞我?”
“真了不起啊,救世主小姐,那么重的伤,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是你觉得,我根本没资格知道?”
“越说越没谱了!”
少女伸手捂住了流浪者喋喋不休的嘴:
“我又不是一般人,受伤了很快就可以愈合......你怎么这么在意这件事?”
“......”
流浪者那双眼睛,直勾勾的,偏偏眸色又清澈异常,就像是酒杯里摇晃的明月一般。他将少女的手一点一点从自己的嘴上掰开,露出底下嘲弄的笑意:
“你要是觉得这件事情不重要,就不会瞒着我。”
“还是你觉得不重要的,另有其人?”
流浪者捏着少女的手腕,身子越发凑近了,几乎要整个人压到少女的身上,偏偏心里又忌惮着少女的身子,只敢一只手撑在床头,无形在两人之间加了一道隔阂。
“啊,”少女将脸凑近了一些,“如果我现在亲你一口,你会消气吗?”
“喂,”流浪者眯起了眼睛,“你当我脑子坏掉了吗?谁会因为这个消......唔......”
流浪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少女捧住了一边的脸,堵住了还未完全出口的话。
流浪者挣扎了一下,好笑的事,竟然没比得过刚刚醒来的,并且平日里也不以力量着称的少女。
是真的推不开吗?
你自己安得什么心思你自己清楚。
流浪者的瞳孔先是不可思议地放大了一瞬,在“挣扎”无果后,又缓缓阖上了眼睛,呼吸声纠缠在一起,占据了他的大脑,让他不自觉想要贴近一点,再贴近一点——
当两人的唇瓣分开之后,流浪者的一只膝盖已经抵在了床垫上,微微下陷的弧度弄皱了原本还算是整洁的床单。他几乎大半个身子都有些失态地压了上去,张眼时,眼底甚至泛着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