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薛淮润,郑渠眼睛顿时一亮,他连忙走到薛淮润身边,热切地招呼了一声。
“薛弟,你们甲班也结束了吗?”
薛淮润笑着点了点头。
郑渠打量了他一眼,笑道。
“我以为你们还得晚许多呢,毕竟进士科考试不是刚过吗!”
薛淮润道,“虽是如此,但夫子只交代我们多看多写多领悟,有不解的地方就可以问他......”
郑渠有些诧异,“我还以为甲班的夫子会和丙乙班的不一样,没想到都是一个调性!”
他这话有些不尊敬夫子,薛淮润忙提醒道。
“郑兄慎言,学习到后期本就靠个人悟性,夫子的作用更多是引导,所以我倒觉得夫子这样的教学方式没什么不好。”
郑渠看着他,眼底划过微微的嫉妒,但很快他便掩藏下去。
他笑了声,状似促狭道。
“薛弟不愧是甲班的英才!估计三年后你能一举登科及第,到时我等庸才还得多多仰仗薛弟!”
薛淮润有些无奈,“不用如此说,一切都还早着呢......况且我的资质也说不上多好......”
郑渠笑道,“薛弟,要对自己有信心,你既被收入甲班,这已经说明你的能力了。”
听了这话,薛淮润心里莫名有些熨帖。
确实,虽他在甲班里只算凤尾,但比起鸡头,还是凤尾的名声比较好听,至于内里心酸,只能说有甜有苦吧......
片刻后,郑渠又好奇道,“不过薛弟,你今年为何不下场?若是不小心中了,那十七岁进士的名头可够你吃一辈子了!”
薛淮润无奈笑道,“中进士哪有这么容易!况且夫子也说我如今基础不太扎实,还需沉淀沉淀。”
郑渠反驳道,“可是也可以提前下场感受感受,吸取一下经验教训,这样一来,三年后岂不是可以准备更足!”
薛淮润沉吟着,也觉他说得有理,不过既然考试都过去了,也没必要再纠结这些。
于是他继续道,“你这想法确实不错......不过当初夫子既然这么说了,应该也是有他的道理......”
郑渠闻言忽而有些恨铁不成钢。
“薛弟你就是太听话了,没一点自己的主见,夫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薛淮润抿唇笑了笑,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