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虞夫人饱含威胁的话,阿铭心颤得厉害,他不敢看身边的郎君,同时也不敢违背虞夫人的命令。
于是他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声音微颤道。
“夫人,昨日郎君本待在国子监,但不想突然有一女子前来找郎君,求他救她家娘子......后来郎君心有不忍便随她去了。然后在救那个娘子的途中,那林家郎君突然挑衅郎君,郎君气不过,两人这才打了起来......”
“那林郎君不敌郎君,便大肆污蔑郎君,然后这事就被国子监里的严夫子发现了,严夫子不信郎君的辩解,最后竟然将郎君赶了出来!”
阿铭话落后,室内迅速陷入一片死一般的静谧。
虞湘君觑着姑母的面容,却见她面色渐渐变得阴沉。
虞夫人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她强力忍住心里勃发的怒火,声音平静道。
“最关键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娘子是谁,还有润儿为何要去救她?”
阿铭身子微微一颤,他忍不住向旁边的薛淮润看去。
不想虞夫人察觉了他的动作,她冷笑一声,厉声道。
“不许看他,你说你的——!”
被厉喝一声,阿铭顿时不敢再看,他嗫嚅着嘴唇,正准备道出这则秘密时,却听之前一直沉默的薛淮润忽而出声道。
“母亲,不必为难阿铭,我来说!”
“那女子是我的一位朋友,我们俩并没有别的关系!”
他的声音坚定异常,似乎两人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见薛淮润不再做聋哑瞎子,虞夫人静静凝视了他半晌,她的视线锋利如刀,不像看自己的儿子,反而像看一个陌生人。
良久,她才冷笑道。
“哼,朋友!是拿一个卑贱的妓女当朋友吗!你也未必过于可笑了!”
不想听了这话,薛淮润却突然抬眸看向虞夫人,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愤怒。
“母亲,采玉她不是妓女,她只是在那里卖艺,而且她不过是一个身世可怜的女子!母亲你又何必这样诋毁她!”
虞夫人瞬间眯起眼眸,显得眉目更加阴沉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