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跟以往一样准备抱着书去学堂上课,不料国子监祭酒裴璨却突然喊他过去。
这位国子监祭酒他未见过几面,只知他性情温和,待人亲切。
作为监生,薛淮润像夫子一样尊敬他,但私下里两人实在没什么交集。
因此当得知裴祭酒叫他时,薛淮润不禁百思不得其解。
薛淮润抱着疑惑来到祭酒办公的地方时,却见郑渠已先于他来到这里,并垂首跪在地上。
而房内除裴祭酒,还有其他几位地位较高的夫子,当然严夫子也在。
他们高坐上堂,就像审问犯人似的看着他......
见此,薛淮润心里哪还能不明白,定是昨日那件事暴露了......
这边虞夫人见薛淮润陷入死一般的沉默,不禁冷笑道。
“怎么,我说的对不对?”
“我听说你还为那女子赎身,将她安置在一处你名下的宅院......我猜,她接下来是不是要以身相许?”
“本来我也不至于在意你这些破事,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为她连自己的前程也不顾了!”
“我看你就和你爹一样,都是个被低贱女人骗得团团转的贱皮子!”
这话一落,屋内瞬间落针可闻,屋内众人都下意识凝神屏气,生怕被这股翻滚巨浪波及。
薛淮润双手死死紧握,掌心掐痕已深可见肉。
他呆滞的双眸死死盯着虞夫人精致轻盈的裙摆,心中的痛苦如怒吼的巨浪渐渐将他淹没。
“母亲,你为何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薛淮润忽而轻声道,似喃喃自语。
他声音虽轻,但虞夫人还是听到了,她顿时怒极而笑。
“我对你还不好吗!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我天天将你放在心上,担心你这不好那不好,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精心为你承办的......结果到现在你竟说我对你不好,薛淮润,你哪来的脸面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