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的过程中,谁也没有说话,两人都静静享受这宁静的时刻。
走到休息的房舍后,薛淮云轻轻将虞湘君放在早已备好的卧榻上,同时转头命农庄里的管事拿一些治伤的药膏来。
映月和朝云本在收拾房间,听了这话,忙放下手中东西,走过来担忧道。
“薛郎君,娘子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吗?”
见映月如此问,薛淮云耳朵脸颊不可避免都红了起来,而虞湘君更是极为不好意思。
她抬眸瞅了眼薛淮云羞窘的面色,心里顿时明白他可能知道自己伤哪儿了。
想到此,她不由有些羞恼。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为何这人还是猜到了?
而且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但羞恼归羞恼,虞湘君还是不敢在映月面前恼他。
于是虞湘君只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随后附在映月耳中嘀嘀咕咕了几句。
听完,映月也有些不好意思。
见她俩如此,薛淮云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待下去了,于是随意找了个解释便出门等着了。
内里如何先不知,薛淮云刚出房门,便见薛自延匆匆从院外走了过来。
见他形容急促,步履匆匆,薛淮云心中一凝,担心京中出了什么事。
于是还未等薛自延站定,他便忍不住问道。
“自延,京中出了什么事吗?”
薛自延喘了口气,回道。
“主子,三皇子和柔妃娘娘自裁了!”
听此,薛淮云一怔,随后心中一时五味杂陈,说不清如何情状。
良久,他又问。
“那陛下如何?”
薛自延道,“陛下闻此消息后未召任何人,一个人在清元宫待了许久,五殿下已入宫去找陛下,但陛下如今未见他。”
薛淮云听了又是久久不语。
半晌后他忽而叹气一声,随后他看着薛自延,问道。
“......还有什么事吗?”
薛自延看了看四周,旋即小声道。
“主子,咱们的人发现了范意沉的下落。”
听此,薛淮云眼中感叹顿时退去,精光忽闪。
“他现在在哪里?”
薛自延道,“在幽州的梧县。”
薛淮云冷哼一声,“终于找到他了,没想到他一个半盲的人还跑得够快,竟跑到了幽州那地!”
薛自延没有说话。
而薛淮云想到如今如丧家之犬一样的范意沉,心中不由浮现一丝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