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们去玉门关那边吧,刚好我想去看看我的祖父了。”
“玉门关吗?那确实可以。说起来,既然决定同行,我车里东西多,我们到了车马驿把马车改成二驾的吧。”
表面上说了是来采风,顾清除了生活所需的物品和自己临时买的一把放生的剑,是还带了一些画具的。这些家伙什两匹马拉起来总归是省力些。
“好,听顾夫子的。”
两人到了最近的车马驿,把马车稍微改装了一下,又准备了两人份的干粮,开始慢慢悠悠往玉门关方向去。
行至中途,在放两匹马吃草,自己也歇歇脚的时候。韩卓问向顾清:“顾夫子,我很好奇啊。你一个女子开始就准备一个人上路,不怕吗?”
靠坐在树边的顾清睁开自己半眯的眼睛:“为什么要怕?我很厉害的。”
“啊?可你毕竟是女子啊!”韩卓继续迷惑。
他之前觉得顾夫子敢身为一介女子都入画院,只是因为得了圣上的青眼有恃无恐。
可现在出了这京城,她为何还能如此自信。这女子,到底是何许人?
“女子怎么了?说实话我觉得这京城就怪怪的,为何很多事情男子做得,女子去做就要受风言风语?”
既然谈起了这件事,顾清便想起了之前自己入画院时也受了不少风言风语。什么其实自己画画很差,只是皇帝看上了自己的美色才放进画院之类的。
顾清都有些弄不清楚他们的想法,虽然自己的画工是得了神笔相助,可确确实实是配得上画院啊。
“这,因为向来如此吧。”韩卓被顾清这么一问,也有些答不上来。可这天底下本就如此,反倒是这顾夫子,在这方面的认知,有些不像此间的人。
之前自己在国子监以为她只是个俊俏的少年郎,有时候跟她的来往都有些过界了,可她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害自己一直没察觉她的身份。
直到后来舅舅告诉自己,才知道顾夫子原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娘子。从那以后,自己不敢见她好久。
毕竟问一个小娘子画话本中的春宫图这种事儿,他是恨不得找个地缝装进去的。哪怕几个月过去了,他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脚趾抓地。
“好吧好吧。”顾清见他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又很局促的样子,也懒得探究了,只安安静静地看着两匹马慢慢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