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嘴角轻勾:“杨校尉希望我是怎么来的?”
“如果我希望如何就能如何的话,我希望你才是真的督军。”杨希文回答道。
“那杨校尉就糊涂一回怎么样?”顾清笑道。
“顾姑娘,你...”杨希文顿了一顿,然后叹一口气,“你说说你这样做的原因吧。”
顾清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对杨希文道:“杨校尉,你可知沧州那边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
“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信使被人劫杀了也不无可能。等等,你是说?”
“我不确定,但是我凌晨听到封志行那边的消息,龙门县令一家已经悄悄离开了,封志行也正准备走。”
“这…”杨希文回想起来了,昨日王县令下了命令让他守城以后,确实没有出现过了。
“我派个心腹去县衙看看,若真如此...”杨希文语气低沉了些,“那我便只能跟你一样了。”
“校尉大义。”顾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要不是此刻无酒,我该敬你一杯。”
“说到底,我也是吃百姓供奉的,这城,在百姓散去之前,不论什么情况我都要守。倒是你,这本当与你无关的,却偏趟这浑水。我该敬你一杯才是。”
“凭心而动罢了。”顾清望向外面,“事情我已经跟你说了,你毕竟在这边更久,怎么处理交给你决断的。当然,如果你的决断不合我意,我自有我自己的处理办法。”
顾清最希望的情况是,沧州能带兵来援,但如果非要弃城,便让百姓们走完再弃。只是这个中具体措施,顾清也不甚清楚,所以才会希望杨希文跟她想法一致。
两人在城楼中待了一会儿,杨希文派去的探子就回来了。
“报校尉,王县令住处已经没人了,县衙也找了。”
“啧,这群狗官。”顾清听到回禀,直接骂了出来。
相比而言,杨希文就淡定一些:“我知道了,你跟十二一起去点下现在还能战斗的兄弟剩多少人,然后马上汇报给我。”
“是。”那人领命疾步离开。
顾清跟着杨希文则出了城楼到城墙上,两人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处黑压压的燕军营寨,沉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