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肯定是不舒服的,顾清坐在里面晃晃悠悠,在半梦半醒间到了沧州的府衙。
“到了,你该醒了。”押送顾清的人晃了晃她的身体。
顾清打了个哈欠,睁开眼就是在县衙的公堂上。自己在被告这边,原告那边是封志行。
“罪人顾清,封志行状告你抢夺督军令、寻衅滋事,故意伤人,是否属实?”沧州知州在上头问道。
“属实倒是属实,只不过你处理不了我,我有宣仁令牌,对我的处理要经过圣上的允许。”顾清拿出了自己的宣仁令牌,让人递给了沧州知州。
宣仁令牌所用工艺独特,再加上之前沧州知府也听说过跟萧藉的关系,看了一眼后就象征性说了几句,让人把顾清先押了下去,表示要择日送到京城交由陛下裁断。
顾清无所谓的接受了这个裁决,安安静静地跟着衙役到了关押她的地方。
不知是因为没能定罪还是碍于顾清跟萧藉的关系,被关押的几日,狱卒都没怎么为难顾清。
不仅送的吃食是极好的,顾清若想画画,还能提供笔墨纸砚,除了不能出去,跟住在驿馆区别也不大。
几日间,韩卓来看过顾清几次,给顾清说着外面的战况。
说完就让顾清等着,说自己一定要去立些军功,看能不能用自己的军功给顾清抵罪。
顾清见他这副样子,只是笑了笑,让他保障自己安全的同时好好努力,再没说别的。
顾清觉得韩卓的想法还是天真了些,若是萧藉想让自己活,那么自己在龙门县立的军功就够了;若是萧藉想让自己死,那么韩卓一个人把玉门关打回来都不能抵自己的罪。
当然,这不是说顾清就是坐以待毙的,她还有两次机会,怎么着都能想办法活下来。
她愿意在这里蹲牢房,也只是想好好观察世间百态而已。
十二天过去。
这日,几个军士出现在了顾清的牢房边上,对她说:“顾姑娘,该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