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又没有禁你的足,你想去便去。”
“是,多谢姨母。”
顾思晴眸中喜悦浓郁,小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吃过饭就跑去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回家了。
太后摇了摇头:“什么样的母亲教出什么样的女儿,眼皮子浅的,只瞧着眼前这点东西。”
“安和公主若是当真去闹,那皇上那边来问该如何?”
“皇帝不会来问,她想闹便闹吧,若是闹的当真嫁给了柏笙,也算成了事,若是没有闹成,让她回去由她娘好好管教,找个人随意嫁了就是。”
顾思晴这枚棋子,本就是拉拢柏笙的,棋子废了那还有什么用处?远嫁本是废物利用。
太后盘膝而坐,丝毫不觉自己所为毁了一个姑娘,吐息两次后,忽而问:“那王子和文宏的事,可有影响到绪儿?”
“三殿下近日没来信。”
“柏笙那孩子被铁卫伤了,适当送些东西去。”
“是。”
“容嫔有孕了,叮嘱皇后安分些。”
“是。”
太后一一说完,闭目继续念经不再说话。
……
秀女大选结束,后宫添了新人,按照惯例,皇上要一一宠幸,可奈何身体欠安,宠幸一事便推后了。
可这一推竟然推出了事端,皇上老了不行了的传言,不知从何处开始蔓延,康安百姓议论纷纷,大有此事已经被证实的传度。
“荒……咳咳……荒唐!”皇上一下子扫落了周喜顺端着的药碗,气的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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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息怒,太子已经下令处理,都是谣言。”周喜顺赶忙上前轻拍皇上后背。
“朕还没老!天下百姓都当朕是老头子了吗?今晚端牌子来,朕要翻牌子。”
“陛下,您龙体欠安,不可……”
“再不可,朕就要被那些恶言埋进棺材板了,不过是一夜,朕能行。”
皇上坚持,周喜顺也不再劝,主要是劝也劝不住呀,原本还听听劝,这不是被四皇子当面落了面子,就再也听不得劝了。
周喜顺叹息,让人备好牌子,又去盯着重新熬药了。
当晚皇上翻了一位新秀美人的牌子,这位美人是位江南女子,名唤柳婉,她的肌肤如雪,双眸如星,眉如远黛,唇如樱桃。
被人送上龙榻之时,眸中慌乱似那受了惊的白兔,轻柔婉转的说话声,抚平了皇上这几日来的烦闷。
皇上勾起柳婉的下巴,轻轻摩挲,这张脸美得动人,大选之时便瞧见了,这副样子也灵动的让人心动,可他还是忍不住胸口翻涌的咳。
柳婉伸出手,试探着轻拍皇上后背,动作轻柔,似那小兔子试探危险一般。
“你怕朕?”皇上盯着柳婉,语气低沉。
“陛下九五之尊,是婉儿往日只在戏文中听到的人物,心中崇拜,如今见了自然是有怕的。”柳婉低眸,魅态尽显。
“入了宫就是朕的妃,可不能怕朕。”
“是,婉儿知晓,”柳婉葱白细长的手稍稍用了力,拍着皇上后背,“陛下,臣妾还没准备,今日喂您喝药,咱们早些休息?”
皇上虽然嘴硬,可他的身体要让他行房事,那也是个几秒,美人都这样说了,他还是别硬撑着了。
柳婉一勺一勺喂着皇上,低婉柔情的话语让皇上久违的开心了一些,也难得睡了个踏实觉。
柳婉留宿皇上寝殿一事,不等天明皇后宫中就知晓了,柳婉刚回自己住处,避子汤就送了过来。
“还真是急切,她难道不知道皇上着急要子嗣吗?”柳婉唇微勾,手抬了抬,“还没傻到派亲信来送,倒了吧。”
跟随入宫的丫鬟晚月,压低声音:“姑娘,既然昨夜未圆房,这避子汤喝了也无碍,您一倒外面的人可就瞧见了。”
“师傅说了,现在没有真正的避子汤,这药有毒性,能不喝就不喝,”柳婉敲了下晚月的头,“姑娘我的衣服脏了要洗,药倒进去就是,搓洗的时候用香皂搓,留不下味道。”
“是,晚月这就去。”
晚月眸子一亮,拿了几件脏衣服倒了药,抱着出门洗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