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归于平静,只有药碾子搁楞搁楞的声音在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敲响了,香芸头都没抬就回了句进,进门的事两位男子,一位身着短打粗布手中拿着银针包看上去与香芸年纪相仿,一位头发花白一身素白长衫,头上长发随意挽着,颇有仙人风骨。

“香医生。”两人齐声恭敬行礼。

“嗯,施针、按摩然后再泡药浴。”

“是。”

泊休推着崇王到隔壁,董修文也跟了出去,只剩香芸一人在研磨装瓶。

外面烟花不停的绽放,屋内却是听不到一点儿,反正香芸是听不到。

柏文瀛被丫鬟扶着起了身,苍白的脸上稍稍有了血色:“康安来信了吗?老九如何了?”

“今早刚收到书铺的信,九殿下重伤后一直未出门,前几日前去探望,说是还要养些时日。”

“拿笔来,我给他写封信。”

“殿下,您刚有些精神,还是晚些再写吧。”

“不行,要是再发作又该忘记了。”

“雅公子回过信的,还问您什么时候回康安,”丫鬟说完忽然神色有些变化,欲言又止终是开了口,“还有夫人也来信问您何时归。”

柏文瀛提笔的手一顿,脑海自动想起那张陌生的脸,成婚那日后见面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可她就是成了自己府上的女主人。

“回个信,还需月余。”

“月余的话,您的毒。”

“毒已深,哪里是一年半载能解,总住在香芸这儿也不是个办法,她……”

柏文瀛眸中闪过失落,她也对我无情意。

丫鬟不再开口,等着柏文瀛写完信,拿着一起送出去。

……

康安

柏笙睫毛微动,睁眼之时下意识把怀里的搂的更紧了些,声音带着声带未苏醒的低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