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醒?”安隐烁看了眼床上的人问道。
“中间醒过一次,又弄晕了,应该半刻钟后会醒,”花颜将最后一味药材扔进浴桶,“殿下宽衣进浴桶泡上半个时辰即可,这些都是暂时稳定毒,殿下的毒需要一点点排急不得。”
安隐烁点头,他也知作用在神经的毒急不得,只要不是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毒了就行。
花颜离开后,安隐烁给柏笙脱了衣服,放进浴桶泡着,然后自己坐在桌边给香芸回信。
香芸这丫头到了南边倒是成了小话痨,每次来信都是两三页,不过通过这信上内容,安隐烁也了解些南边的情况还有药学堂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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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回信之时,柏笙就醒了。
“烁哥。”
柏笙瞧着笼罩在明亮灯光下的身影,喊了一声。
安隐烁转头:“感觉轻松一些没?”
“嗯。”
柏笙点头。
“好好泡着。”
安隐烁摸了摸桶里水的温度,见水仍旧热着,便继续回信。
屋内灯光亮到深夜,窸窸窣窣一会儿后归于平静。
整个院落都安静了下来,再有动静已是天明。
萤草吃过早饭正打算出门,管家就来说有人找她。
看到知海的玉牌标志,萤草还有些懵,一贯是将往来信件放置在固定位置,为什么突然来送?是有紧急情况吗?
“宫里送出来的信?”
萤草听到送信人的话,再次确认。
送信人点头后,便抬起菜筐离开。
萤草不敢耽搁,快步到主院敲响了主屋房门。
门内响了几声对话声,然后披了外衣的安隐烁就开了门。
“公子,刚刚知海派人送信来,说是宫中传出来,我怕有急事。”
萤草将手中信件递给安隐烁。
“宫中?”安隐烁也是有些诧异,自从自己搬离宫中之后,还没有人会通过知海的渠道往外送信的。
难道是纯妃?
安隐烁拆开信件,只读了前几行就皱起了眉头。
[公子安好?见字如晤,你我未曾相见,但我已多次听闻公子事迹,吾多有震撼,自叹不如,今贸然送信是有事相诉……]
信中详细写了宫中发生的事情,包括四皇子回宫一直在闹,对着皇上说出不敬言语,包括容嫔手段算计,包括皇后如何失势,包括太后闭门礼佛。
安隐烁面色微沉,信纸之上带着微微香气,是女子常用的胭脂味道,从后宫嫔妃身上经常闻到。
手写字体十分秀气,颇有簪花小楷的味道,但自带一种气质。
传信的是个女子,可能是宫中妃嫔,但未曾见过,却知晓往来信件的传送方法?
“烁哥。”柏笙瞧门边的人一直站在那里,忍不住喊了一声。
“你先去忙。”安隐烁回神,折起信件,对萤草说。
转身关门,扯下披着的外衣上了床,手中信递给柏笙。
淡淡香气传入鼻中,柏笙眸子闪了闪:“你在宫中倒是还有好姐妹啊。”
“看信再说话,”安隐烁给柏笙脑袋一个大逼斗,“你再阴阳怪气就滚蛋!”
柏笙被打一点反应都没有,听话的看信。
安隐烁哼了一声,躺下直接把脚抵在了柏笙后背上嘟囔:“长大之后一点儿都不可爱了。”
“你喜欢傻白甜?”
“你以前也不傻白甜,只是有点装,不过是我教的,我还挺……”安隐烁话没说完,腿就被扳开了,“干嘛?”
“照着你喜欢的样子养的,怎么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掰开的腿一只被按住了脚踝,一只被膝盖压住,双手被按在头顶,这样极具压迫感的姿势让安隐烁莫名有些兴奋,孩子真的是大了,这么一抓,自己就动弹不得了。
俊脸、星眸、腹肌……
“为什么不说话?”
柏笙声音沉了些,一双黑眸幽深带着不满,直勾勾盯着安隐烁。
安隐烁心虚,他总不能说,刚刚走神心痒,馋你身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