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站在的位置不同做出决定不同罢了,谁对谁错哪是这么容易判断的,您现在需要多休息。”

两人面对面聊着,丝毫没察觉门口有道身影站了许久,他目光盯着桌上遗落的两块玉佩,身侧两手紧握成拳,目光之中全是汹涌的愤怒。

当天晚上,太子府邸闹到了很晚。

女人的哭声,孩子的哭声,破碎的瓷器声,愤怒的吼声,合成悲鸣。

无人知道太子府具体发生了什么,可从那日起,再没见过太子嫡子柏谦沪。

第二日,太子照常进宫代理朝政。

又是轮到芳嫔侍疾,她这次带了一些甜食还煮了一碗羹,太子瞧了她一眼,视线在她身边丫鬟拎着的食盒上短暂停留,便移开了视线。

“芳嫔娘娘,父皇这两日胃口不好,您哄着多喂几口。”

“是。”

芳嫔有些忐忑的心,安定了下来。

皇上醒来的时间开始慢慢缩短,太子以皇上需要静养的借口,拒了所有大臣的探望。

皇上身旁除了妃嫔和偶尔前来的几位皇子,再无他人。

“父皇您醒了?”太子起身上前扶起皇上,“今日都是催继位之事的奏折,您清醒时间太短,许多政事需要等您醒来,太过耗您心血,您要不就让位吧,绪图之事,儿臣自行解决。”

“解决?你倒是说说如何解决?”

皇上虽然脸色十分不好,但那一颗经历过无数算计的心早已把面前人的心思看透。

“早晚要开战,早些筹谋未必会输,若是边境危急时刻,儿臣愿意亲征,”太子让人呈上空白圣旨,“儿臣请父皇让位。”

皇上看着地上跪着的人,闭了眼睛:“朕累了,这事改日再议。”

“父皇迟迟不愿让位,是要与太后一般?儿臣恳请父皇让位!”

皇上恍若没听到,闭目不睁。

太子两手紧握,死死盯着床上装没听见之人,既然装,那便直接装死更好。

之后数日,容嫔和芳嫔前来次数增多,皇上清醒时间更短了。

太子收起奏折抚摸身下座椅,脸上满是满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