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心中大骇,看着柏文凌脸上的笑,竟觉得他是可怕的恶魔,虎毒尚且不食子。
“你在说什么?”
“已经到了此刻,父皇便也不要装傻了,那日儿臣带沪儿和儿前来,我们走后,父皇与周公公所言,儿臣都听到了,怪就怪在,那两个孩子忘记拿您赏赐的玉佩了。”
“沪儿他……你杀了沪儿?他可是你养了八年的儿子!”
“儿子?”柏文凌哼笑一声,步子向前,身体前倾,“父皇早就知道他不是儿臣的儿子,那女人是老二故意设计于儿臣,藏了不可说的心思,儿臣稀里糊涂给他养了这么多年的野种!”
“他就不是你儿子也是你侄子,你不该杀他?”
“是啊,不该杀,就该如此往下,看着儿臣扶他坐上皇位,看他向天下宣告,他的父亲是那柏文祥?”
“他不会。”
“你怎知他不会?”
四目相对,一质问一回避。
事情至此,再说什么柏文凌都听不进去,他已被怒火冲的没了理智。
再劝也劝不住。
柏文凌和柏笙终究是要真刀实枪的对上。
“父皇既然醒了,就请起身写传位诏书吧,提笔几个字不会累到父皇的,来人,扶朕的父皇去拟旨。”
柏文凌一声令下,外面进来几人,扶着先皇到桌边拟旨,说是扶但更像是拖。
柏文凌亲自站桌前磨墨,咯吱咯吱的磨墨声在屋里就像是催命的音符,让人十分不适。
先皇垂眸,眼中已无神韵,他终究还是逼着自己给他写诏书,让他在皇位上有个名正言顺。
写便写吧,也只能写了。
柏文凌离开后,先皇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就像是丢了魂,周喜顺被拦在门外半晌,这会儿也终于进了门,瞧见先皇的模样,上前给他顺气。
而另一边,柏文凌带着传位诏书回宫,让人传信明日早朝所有官员务必到场。
翌日早朝,传位圣旨便宣读了,柏文凌昭告天下,免去继位大典为边境战事留够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