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文珏拍了下柏文殊肩膀:“还不快谢过皇兄?”
柏文殊立刻反应过来,跪下谢恩:“臣弟谢过皇兄。”
柏笙淡淡嗯了一声。
柏文珏一身银色戎装,威武霸气,脸上稚嫩也消散许多,就连皮肤也粗糙了不少。
柏笙瞧着他,开口问:“战事起,你可就没有再离开的机会了,确定不走?”
“不走。”
柏文珏十分坚定,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
“谢弘深多次偷偷离开康安,还派人运送不少东西过来,可见是对你挺有心,而且他也答应不会娶妻也不要子嗣了,你还在别扭什么?等着我给你赐婚?”
“不是,家国大事,先有国再有家,公子曾说,国家大事面前儿女私情都要靠边。”
“……”柏笙一口茶水噎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柏文珏会拿烁哥的话噎他,可这话烁哥说过吗?
他怎么没听到过?
“报!”帐外士兵高声来报,“隔壁国度传来密信,攻打绪图,他们愿尽己力,断其两条主河道水源。”
“报!”又一道高声来报,“有一国派出骑兵队前来支援。”
“石可子大批量武器已送到……”
一声接一声的报,让柏笙整个心暖乎乎的同时,也心生愧疚。
烁哥这么好,把他锁在家里是发自心底的占有欲,可他不该完全属于自己,他明明是属于整个大武的财富。
他这般自私,坐上这皇位的理由,也是这般自私。
就连攻打大武的理由,也是自私的。
可烁哥他……
一时之间,柏笙心中五味杂陈。
攻打绪图的战事,一触即发。
马匹飞过带起浓厚的尘土,刀剑碰撞、马匹嘶吼、齐声喊杀,震耳欲聋。
柏笙身着战甲,处于混战中心,手起刀落斩杀无数来犯之人,周身寒气逼人,眸色沉而幽深,杀气腾腾。
城池攻下,追上下一个城池。
香芸带着一批医者赶到便开始处理士兵伤势,查看被误伤的百姓,视线在柏笙身上稍稍停顿。
“陛下,您胳膊在流血,战甲褪下,我处理完这个给您止血。”
柏笙扫了眼自己胳膊,外流的血还带着隐隐的黑红,来到边境这几日还未放血排毒,这也算是排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