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云赶紧应道:“诶~好!好!哥哥定会护着你的!”
众人大笑。白青羽也笑,然后冲白令海和左玉莲叫道:“爸爸!妈妈!你们好!”
她从不说“您”,不是她不尊重人,而是因为她听不出“你”和“您”的区别,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发出“您”这个音,因为在她深入骨髓的乡音中,压根儿就没有“您”这个音。
白家诸人立即上前与她见礼,姐姐妹妹地叫个不停,白令海拿出一块玉佩要给见面礼,左玉莲也从手上撸下一个镯子……
白青羽忙拒绝道:“别别别!我不需要!咱们心里认下彼此就好了,情义是慢慢培养出来,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有啥好东西,今后再慢慢给就是了,现在突然给我,我有些接受不了!真要给见面礼,轻绘和轻述比我年幼,我也是该给他们见面礼的,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真给不了!”
众人哈哈一笑,便不再提给见面礼之事。但是也有很多话要说,总不能都站在这冷风里说话,白令霜便提议去了客厅,点上火盆,两家人坐在一起,开起了温馨的茶话会。
白青羽需要对白家有一个较为宽泛的了解,比如都有哪些重要的亲人和仇家,有哪些忌讳之类的,白令海都一一告之。
自然,白令海也免不了要问起白青羽的身世来历,白青羽便把对白令霜所说的一切都复述了一遍,当然,在说之前,把所有的下人都支了出去。最后,她还把脑海中残存的几个记忆碎片仔细讲给了白家人听。她实在急于想弄清楚那户人家的身份,今后好做防备。
可惜她提供的有用信息实在太少,真正可供参考的就只有“正在举办宴会”和“府邸极大”这两项,至于房屋建筑模式和仆人的服饰,参考价值不大,因为京城许多大户人家的宅院和下人服饰基本都是那样,就连白令海也猜不出那户人家是什么身份。
他踱了几步,猜测道:“应该是公侯人家或是品级极高的官员府邸,甚至是王府也有可能。这个月举办宴会的权贵有很多家,其中有两家王府、三家侯府、还四五个高品级官员,他们或是过寿、或是婚嫁、或是举办及笄和加冠礼,也有喜添人丁的、满月酒、周岁酒、赏梅宴、诗会等等,甚至还有人举办纳妾喜宴,实在无法猜测是哪一家!”
左玉莲点头道:“的确如此!每年的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宴会乃是最多的,嫁娶生子基本上都在这几个月内办。甚至就连……死人也是这几个月较多!青羽,你若是再遇上那三人,你可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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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羽道:“那个男人肯定是认不出来的,我对他除了恐惧和憎恨,没有任何印象。那个女人的样子也模糊不清,如果再见她时,她若还穿着那天的衣服、梳着那天的发式,多半能认出来。至于那个少年……印象稍微清晰一点,再见时,多半能认出他来。只是,我若是遇上他们,只怕后患无穷,所以我只盼永远都不要再遇上!”
白轻云皱眉道:“这又岂是你不想遇到就不会遇到的?除非你今后不在外面行走,否则,终究还是可能遇上的。所以,还是要想法大致弄清楚那是什么人家,今后才好刻意避开。”
林文涓天真道:“今后青羽姐姐出门坐在马车内,别人也看不到她。等到了地方,就赶紧进屋去,别人也看不见她……”
林文涛笑道:“你觉得,别人就不会慕名而来,专门来看她吗?她这嫁接桑树之法若真成功了,说不定皇上都会召见她,到时候,京城的名门贵族只怕都要发帖请她赴宴,到时候就算能推了所有的宴请,难道还能拒绝人家上门探望不成?”
林文涓一时语塞,喃喃道:“那就……那就哪儿都不去?谁也不见?”
白青羽笑道:“倒也无妨!最多再过半月,我便会彻底瘦下来,到时候再把头发剪了,衣服也换了,再适当地上点妆,保证他们就算是面对面跟我聊天,也不会认出我来。”
白令海也笑道:“那倒也是!就凭你现在的说话举止、眉目神态,就已和我们大晟朝的女儿截然不同。更何况那些大户人家的侍女,素来严加管束,行为举止无不细腻卑微,断然不会将你和从前的侍女联想在一起的。”
白轻绘则小声问:“姐姐,你刚才说要将头剪了?”
白青羽点头:“对!早就想剪了!留着这么长的头发,既不方便洗头,也不方便梳理,打架的时候还容易被人抓住不放。若不是想着成亲的时候可能要用,我早就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