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韩寻墨乃是白青羽亲自带出来,擒拿手、搏击术都算是厚道的武艺了,她更擅长的是杀人技,专攻人命门。韩寻墨没敢施展杀人技,只是略施擒拿手,三招两式便将四个流氓打得倒地不起,并将他们的肩关节拆卸脱臼。
秦大山立即大喊道:“大家一起动手啊!平时没少受这几个家伙的气,今天一起动手,打死这几个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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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秦大山和寻砚、侍墨等人就围了上去,踹了流氓几脚。围观的人群中,还真有几个胆大的,见“大家”都在打,便也悄悄凑上前,偷便喘了几脚。
只要有人带头,从众心理便瞬间占据了心中的恐惧,法不责众嘛,一时间,便有数十人上前去殴打那几个流氓,都是踹几脚就退走,装作没有动手的样子——的确也没用手!
不过,老百姓大多胆心怕事,他们踹上几脚后,就赶紧离开,怕被几个流氓认出自己来。所以一会儿过去,周围的人就迅速减少了。
这时候,林玉坚、林文涛几个带着一帮书院的学子和先生也起来了,见地上躺着几个人,还有人围着骂,甚至还有人上前踢两脚。林文涛赶紧拉着秦大山到一边去,小声问道:“已经打过了?”
秦大山兴奋道:“打过了!寻墨哥将他们打翻在地后,周围的人恨极了他们,都上去踹了他们两脚,估计有几十人都动了手……不对!是动了脚!”
林玉坚过来小声道:“不会把人打死了吧?”
秦大山看了一眼被围在中间的四个流氓——其实只能看到大家的背影,肯定道:“没有打死。不过……也够他们躺几个月的了。”
林玉坚担心道:“要是……他们回去后死了,你们……也是要吃官司的!”
秦大山道:“又不是我们打死的!是几十个人一起动的手。”
林玉坚道:“可是,官府来查案,能被指认出来的人,应该就是几个领头的人。”
秦大山立即担心道:“那怎么办?青羽还没有户籍啊!”
就在这时,白青羽已经开始轰人了:“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出气也出够了吧?就放过他们吧,真要把他们打死了也不好。他们虽然以前多有欺压你们,但也罪不致死,还是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韩寻墨也跟着道:“各位父老乡亲,还请看在我的薄面上,暂且饶过他们吧!咱们习武之人讲究行侠仗义,但却严禁滥杀无辜,大家打他们一顿出出气也就算了,不必闹出人命来!”
谁都不想闹出人命来,于是围观的人立即远远地散开,但却并不走远,想知道这两位馆主怎么处置那四个流氓。当然,如果那四个流氓就此死去,大家也不会有丝毫同情。
此时,四个流氓躺在地上跟四头死猪似的,鼻青脸肿,满头满脸的血,看着十分凄惨,因为双臂都被卸掉关节,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瞪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惊恐地看着白青羽和韩寻墨。
白青羽蹲下身去,示意韩寻墨一起动手,将四人的双臂关节给投合上去,嘴里道:“你们四个可有悔改之心?刚才那么多人打你们,你们可曾明白自己有多招人恨?这镇上有多少人盼着你们死?我给你们说,你们今天就算是被活活打死了,那也是白死了——因为法不责众!上百位父老乡亲对你们动了手,官府衙门不可能拿一百多位百姓的性命来为你们报仇。”
韩寻墨将一个流氓的手臂投上,也道:“所以说,做人要厚道,做事要勤劳。你们年轻力壮的,为什么不去谋个正光营生呢?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真能这样活一辈子吗?我们精武门素以侠义为怀,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们继续欺压百姓的!”
杨以善这时围过来,尖声道:“青羽,寻墨,你们还好心帮他们治伤?这种人死了才干净呢!坏人都该去死,让世上都只有好人!”
白青羽笑道:“他们的确不是好人,也的确该打,但罪不致死,所以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如果,我是如果,他们能因些改悔,从些决心做个好人,那么,这世上就会多出四个好人来,岂不是对国家有利?对社会有利?”
林文涓道:“那……那也得他们几个肯改悔才行啊!有的人就是死不悔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