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羽:“只要我们做好清洁和消毒工作,田大哥大概率能抗得过感染,不留残疾。我只是要田大哥和田大嫂知道其中的凶险,虽然成功治愈的概率较高,但也不排除失败的可能,万一田大哥受了感染没有抗过来,可不能怪我们。咱们得先签订一份负责合同,你们签了,我们就立即开始治疗。莫大夫,麻烦你先把消炎止痛的药开好,该熬的药得先熬上。无论他们接不接受治疗,我都会把药钱付给你。另外还有一个合作项目要跟你谈,咱们晚一点再说。”
莫郎中点头道:“那行,我去开药,你缝合血管的时候叫上我,我在一旁看看,也学一学你从仙界学来的医术。哦!对了!这个是可以学的吧?需要保密吗?”
白青羽笑道:“可以学!我本来就是要教会你的,今后再由你向全国的大夫推广。你快去。那个,田大哥,田大嫂,现在情况已经向你们说明了,麻烦你们在这份合同上签字。”
田大哥没有犹豫,果断地在手术合同上按下了手印(他不会写字)。这个时候他才说出来,他大名叫田顺富,“田大娃”只是他的小名。
但是,他那婆娘却一直抹着眼泪,推三阻四不肯签字。
白青羽大概猜到她怎么想的,说道:“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大夫,我不懂医术,我也不会治病,我只会简单地缝合手术。而这门手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只有我会!所以我才主动提出帮病人缝合伤口的。所以我要你们签下不追究责任的免责书,同时请各位为我做证,我的手术是不会害死人的。否则我绝对不会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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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都觉得白青羽说得有理,就算手术后病人死了,那也怪不着白青羽,于是大家都纷纷出言劝说那妇人。就连那四名证人也都主动按了手印。
那妇人却一直不肯答应。她心里想的是:能救回丈夫自然是好。可万一他死了呢?我今后的日子怎么过?白青羽这么有钱,赔我点钱怎么啦?明明就是给她家干活,怎么就与她无关了?就算她不用负全责,少赔点钱也行啊!总不能一点儿都不赔吧?我多难呐!我是可以改嫁,可是我的孩子今后怎么办?后面的男人要是对我孩子不好,我手里有点钱也能偷偷给孩子买点吃的穿的啊!你们有钱人怎么这么小气呢?一点责任都不肯担!再说了,我也不是要你们负责,我只要你们给我点钱,这有错吗?
于是她哭哭啼啼地诉说自家的艰难和命苦,就是不肯签字。
而白青羽也不着急,只带着秦大山给自己做清洁工作,然后给田顺富做清洁消毒工作。
因为烘香肠要烧火,所以她让人制作了许多蒸馏水,用小坛子装了,用蜜蜡密封起来。随时可以取来清洗伤口,至于消毒要用的酒精,她斩时还没有弄出来。
她在心里想道:“等我有了沼气,炼制出了规整的玻璃器皿,再有了酒精灯……洒精怎么解决?得用大量的酒来蒸馏提纯啊!可是我没有酿酒的权利……酿酒的权利?”
“唉!还得向皇上要一个酿酒的权利啊!”她无奈地叹道。
“田大嫂,你赶紧把字签了,把手印按了吧!”白青羽淡淡地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做手术了。”
那妇人依然哭哭啼啼,絮絮叨叨地诉说自己家里贫穷,日子艰难,若是失去了田大娃,那就没法活了。孩子如果没了父亲,将来怎么长得大?肯定吃不饱穿不暖……
田大娃先急了起来,挺着脖子大吼道:“你个死婆娘!你就是想着老子快点死是吧?老子死了你好改嫁是吧?你要是不肯签这份声明,老子就休了你,老子自己签字!不对!我爹娘还在哪!你们去把我爹娘找来,让我爹娘签字画押。我要做手术!”
白青羽这时猛然醒悟——自己太惯性思维了!这个世界的观念是:父母的权利绝对大过儿子儿媳,父母若在,就算这妇人按了手印也不管用,一切还得父母说了算。
于是她赶紧让白连和一位村民驾车去把田大娃的父母请来。
在这个时间段里,她用干净的白布条换下了绑在田大娃腿上的绳子,在松开绳子的瞬间,尽管她做了一些防护措施——比如指压大腿上的血管,可是小腿伤口的出血量依然很大,把田大娃给吓傻了,把那个妇人也给吓坏了,居然主动按了手印。
只可惜,这次她按了手印也不管用,白青羽坚持要田家的老夫妇前来签字。当然,同时也是为了等厨房里把莫郎中开的止痛药(麻沸散)熬好。至于外敷的膏药,莫郎中药箱里有现成的,而且效果极好。